這麼說,那晚巷道的幾個人可能就是管三縣的手下罷了,而且有可能,管三縣還是鐵匠出身,喜歡把自己打製的刀具送給手下。

叫“管三縣”的臉色蒼白的男人忽然揚一下手,止住了眾聲喧譁。

他又把目光投向小沈,“我給你的雷管呢?如果沒有119救火的聲音,那雷管提前放在火場,爆炸聲總是能聽到的吧!”

小沈聲音更低,“放雷管,……那是犯法的,我不敢放……”

周道隱約聽到對話聲,心裡不由一緊,幸而小沈還沒有因為救人完全喪失良知,如果她真的把雷管放在事故現場,估計損失的就不是裝修,而可能會造成人員傷亡。

這幫人是瘋了?下手這麼狠?那就別怪我等一下不客氣了。

“不敢放?老子最恨人騙我,既然你無法證明你做了什麼,又想放你姐回去,那好,你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欠債還錢,二是跟你姐互換,你選哪一個?”

刀疤臉獰笑道,“這妞哪來的錢,肯定選後者。”丟了手裡的雞腿,抹一把油乎乎的大嘴,嘿嘿笑著朝小沈跟前走去。

小沈驚慌失措,捂著自己的羽絨服外套,嚇得語無倫次,“別,別,你們不能這樣……”

刀痕臉哪管得了這些……

忽然,迎空一腳,自上而下飛落而下,正中刀疤臉肩頸,刀疤臉悶哼一聲,身體瞬間滑落,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又一腳,自上而下切落下來,擺滿酒菜的桌子,一斷為二,酒水肉菜、湯湯水水,嘩啦一聲,飛濺、迸裂、破碎……場內一時大亂。

知道有人砸場子,坐在酒桌周圍的“管三縣”手下,紛紛向後退,尋找可以利用的器物。

那個體態豐腴的女人,則尖叫一聲,抱著頭縮在靠裡的牆角。

管三縣不愧是管三縣,他面露冷光,後退一步,順手拔掉牆上的自制刀具,握在手中。

賭場裡的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了這邊的打鬥,大家瘋一樣搶一把桌上錢,有的連搶錢的意識都沒有,只想著奪路而走。

然後只聽嗚的一聲,棍棒在面前畫個弧,空氣瞬間被劃開,跑在前面的人應聲倒地,有的捂著胳膊,有的護著腰,有的抱著腿,倒在地上, 哀號連天。

後邊的人都愣住了,此時不是往出口跑,而是往後退,恨不得後牆忽然破個洞,可以退到屋外去。

大鬍子賭徒大著膽子前行一步,“兄弟,我們只是來玩一把,讓我們走吧。”

王全飛起一腳,大鬍子身體立時後抑,像一個碩大的麻袋,砰然倒地。

“都給我抱著頭對著牆蹲下,等我們處理完私事,自然會讓你們出去!”

後退的人看著幾個倒地不起唉喲連聲的人,紛紛照做,撅著屁股抱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王全把在入口,警惕守衛,他並不擔心這些普通的賭徒什麼,他的目光鎖定屏風間,那裡才是地下賭場最重要的力量。

隨著一聲屏風倒地的劈啪聲,地下賭場的兩個空間瞬間打通了。

管三縣手握長刀,在空間開闊後,立即展現了威力。

齊文和赤手幹趴了幾個管三縣的手下,自然不屑於藉助器物,然而當管三縣騰開了場子,自制長刀與赤手空拳對陣,長刀明顯佔據了優勢。

嗯,任你鋼筋鐵骨,畢竟是血肉之軀……

守在出口處的王全不由得腹腓,“文和,裝逼遇到長刀,看你怎麼收場吧……要我出手,也得等你裝不下去再說……”

然而忽然險象陡生,管三縣幾次砍刺失手,直接奔小沈而去,齊文和大呼不好,一腳踢空,而小沈,則嚇得臉色蒼白,連躲都忘了躲……

千鈞一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