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點鐘,周道就起了床,三下五除二的洗漱完畢,將提前準備好的鋪蓋碼在腳踏車後座,啟程往學校趕。

因為起得早,這次沒碰到曹老太太那個俵裡俵氣的女兒張小麗,否則就她那好奇心,不知又得打聽多久。

趕到學校時,宿舍門剛開,江曉差一點碰上提著行李的周道。

“周道,這麼早?”

周道點點頭,把行李扔在自己床位上,解開,開始鋪床。

其他幾人還在呼呼大睡,可能是受周道收拾床鋪的吱嘎聲還有江曉抱著臉盆返回的碰撞聲,幾個懶漢陸續醒了。

江曉跑回來是提醒周道,他覺得大家都是室友,有義務把昨天的情況告訴他。

“今天你幸虧來得早,我告訴你,你是不是昨天報到的時候得罪了輔導員?”

“……”

周道因為趕路和專注於收拾行李,思維還沒回到江曉的話題上,他頓了一下,有些不解,“我得罪了人?我得罪誰了?”

“輔導員啊,”江曉對周道這種滿不在乎有點擔心,“咱是室友,以後幾年都要住在一個屋簷下了,你得聽我一句勸,聽說咱那個輔導員心胸不是太開闊,你要真得罪了他,想辦法去道個歉,化解一下,否則到時候他天天找你茬,就夠你受的。”

終於收拾完了,周道坐在床上,吁了一口氣。

“謝謝提醒!不過我想不起來我哪裡得罪了輔導員。”

這時彭越也起床了,看到周道把自己床位收拾停妥,打了個呵欠,“周道同學早,我說你昨晚跟我將就一晚就行了,我都不怕麻煩,你非得起這麼大早弄一套鋪蓋啊,太見外了吧!”

暈,又來這一套!我怎麼一聽到倆男人鑽一個被筒就有不適感?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周道有點起雞皮疙瘩。

衝彭越笑笑:“我這不是帶來了嘛!”

江曉給周道說完,自己洗漱去了。宿舍裡大家叮叮噹噹各自找自己的漱洗用具。

上鋪的同學此時也起了床,關切的說:“剛剛江曉說得對,找輔導員道個歉,不過一句話的事。”

彭越聽了,不服氣道:“道個毛線歉,你們說來說去不就是江曉聽到周道頂了輔導員幾句嘛,至於嘛,人家這不是搬過來了嘛。”

周道明白了,昨天報到時輔導員跟自己的對話和態度被江曉聽到了看到了,同宿舍的室友跟著勸,這是在關心自己,這個年齡的同學關係,友誼還是真誠的。

不過輔導員那尿性,幾句話就能跟你結著仇,這也太誇張了。

“謝謝大家關心,”周道釋然道。

江曉洗刷完進了房間,見周道沒事人一般,再次提醒:

“周道,我可是真的關心你,你得罪輔導員的事不小!昨天你走後鄭助教專門來找過你,我們猜測肯定是輔導員找助教告了你的狀。

而恰恰鄭助教來找你你也不在,這個事不是個小事,你這可是第一天到校,惹這麼多麻煩不值當,這些人如果想找你麻煩,給你個小鞋穿,你咋畢業?”

“鄭助教?哪個鄭助教?”周道問。

“鄭挺風鄭助教!聽說這個人挺牛的,在當輔導員的時候就在宛都市夜校執教!屬於又有學問又雷厲風行的那種!”

鄭挺風?助教?還是新聞系的助教?

這麼說鄭助教嘴裡的周老師就要成為鄭助教的學生了!這話如果說出來是有點繞,不得不承認這有點滑稽的味道,周道差點笑出豬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