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城外,一片肅殺的景象,方四象帶領著九位大城城主將東山城的四個城門都圍堵了起來。

此時的東山城中,高東山和自己的弟弟坐在城主府的一處靜園中,這兄弟二人臉上的神色都顯得肅重無比。

“西山啊,咱們兄弟這次可是遇到難關了。”

高東山有些嘆息著道,他和高西山回到東山城後,問清楚了當晚發生的事,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進城的時候被守城武者拒絕,便放火燒城門,火勢大起來後,不受控制,將城門邊上的民居都燒了起來,他們趁勢攻破城門入城時,又和守城武者打起來,那神醫傳人想來本意是要來救火的,看見自己這弟弟連平民百姓都殺,這才前來呵斥,高西山以為他也是柳葉城的武者,雙方這才打了起來。

這個時候也不是責怪自己兄弟的時候,高東山心裡又氣又無奈,得罪了神醫傳人,破境丹是不用想了,現在連東山城都岌岌可危。

高西山面無表情的道:“大哥不用擔憂,只要你牽制住方四象,我將其他大城城主一一擊殺,立刻就回來幫你,我們兄弟二人再合力將方四象擊殺在城門外,其他的那些烏合之眾,根本不足為慮。”

高東山搖搖頭,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咱們在柳葉城損失了不少好手,現在就咱們東山城的好多武者,也都被神醫令嚇住了,十個大城一起來圍攻我東山城,城裡也人心惶惶,哎。。。。。。”

高西山一向是整個零丁大陸他大哥最大,他第二,根本不把除開方四象外的其他這些城主放在眼裡,見到大哥緊皺著眉頭,便有些不在意的道:“咱們東山城城牆堅固,又高出其他大城許多,這些人想要攻破城牆,不會那麼容易,你我兄弟二人不時出城偷襲,只要殺了幾個城主,他們自己就會亂起來。”

高東山看也不看自己的弟弟,他這個弟弟什麼都好,也聽他的話,就是頭腦考慮事情太過簡單,信奉武力就是道理,根本不考慮其他。

“神醫令,呵呵呵,居然還能有看到傳說中的神醫令再出世的一天。”高東山苦中作樂的笑了一聲。

高西山卻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道:“現在柳葉城中肯定空虛,人都來了咱們東山城,乾脆我帶幾個人去把那個神醫傳人擄來,這些人既然奉神醫令來,那咱們乾脆去抓住了神醫傳人,用神醫傳人來掣肘他們?”

高東山想了一下,道:“那位遊公子身邊還有兩位武尊護道者,其中一個也是武尊巔峰境,你要帶多少人去才能掠走神醫傳人?”

高西山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和那兩個武尊交手的情形,有些拿不定的道:“好像兩個都是武尊巔峰境,只不過其中一個是初入武尊巔峰,武道實力遠不如我,另一個比我也只是稍差一點,除非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去,否則確實有些難。”

“兩個人都是武尊巔峰?”高東山有些詫異,隨即又釋然道:“不愧是神醫傳人的護道者,近水樓臺先得月,破境丹什麼的,還不是就是他們家的。”

高西山越想越覺得去擄掠神醫傳人是個好主意,他繼續道:“大哥,咱們二人再帶上幾名武尊,趁外面的人不備,悄悄出城,去將那遊神醫擄來,到時候,方四象他們投鼠忌器,便是咱們的機會。”

高東山皺著眉頭,想了許久,高西山見大哥不說話,又繼續鼓動道:“讓阿五他們守城不出,方四象他們攻城的時候,把他們打下去就是,只要阿五能堅持個十天,咱們兄弟就能將遊神醫擄回來,到時候,誰打誰就不一定了。”

高東山想了半晌,覺得自己弟弟這個主意也許還是個辦法,只要麾下的武者能守住十日,自己趁著柳葉城中空虛,將姓遊的擄來,方四象那些人必然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方四象不顧神醫的安危,強行攻城,自己死也要拉著神醫一起死,再不然,自己和弟弟兩人可以壓著神醫一起逃亡,只要緩過來這一次,他兄弟二人就算沒有了東山城,也能將零丁大陸的大城都攪得雞犬不寧。

兩個武尊巔峰,想要襲殺哪個城主都有把握,只是,從此後,就再也沒有了立足的根本,他們二人再想要修煉,就連修煉資源都要去搶奪才行。

但是,他一想到有可能會失去自己多年心血經營的老本,高東山心中就一陣抓心撓肝的疼痛,不能,東山城不能放棄,要不然以後他在零丁大陸上就成了過街老鼠,連翻盤的資本都沒有了,沒有哪一個武者會依附一個主城都沒有的人,即使這個人是武尊巔峰境界的武者。

只要東山城還在,那他就還有可能繼續吸納武者,積累實力,將整個零丁大陸都打到服氣為止,若是沒有了東山城,那光憑他們兄弟二人,只能是做個散修武者,為了一點修煉資源還要到處去打家劫舍,居無定所,永無寧日。

想到這裡,高東山還是搖搖頭,“我們兩個,不能都離開東山城,必須有一個人守在這裡,東山城絕對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