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葉城主好歹也是一位武尊巔峰境界的城主,如今在他和四象城主聯手之下,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就這麼被人將自己的城主府搶掠一空。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鐵鎮夏和沈甘南的死戰,若非這兩位城主兩敗俱傷,高東山就算聯合了四象城主也不敢對柳葉城主下手。

隨著兩位武尊巔峰城主的重傷,他們的武道境界跌落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高東山的野心也就沒有了限制,現如今,整個零丁大陸上,能和他有一拼之力的唯有四象城主一人了。

如果將四象城主也擊殺在這柳葉城中,那他高東山就會是零丁大陸唯一的武尊巔峰城主,到那個時候,這方大陸就可以任由他來施為了。

高東山回到住處,將護衛和供奉們都散去後,自己坐在房中仔細思量著,現如今他唯一不敢得罪的人,只有那位神醫傳人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控制那位神醫傳人為自己一人所用,可是那天在柳葉城主府赴宴的時候,那位神醫傳人說的那句話也著實提醒了他。

真要用武力去控制一位神醫傳人為自己煉製出來的丹藥,只恐怕自己也不敢服用了。

只是柳葉城主已經進了松園,關於今晚的事,那位神醫傳人從她口中也會得知,哎,方四象這個狗東西,愚蠢了一輩子,居然聰明瞭一回,就這麼放過了柳葉城主。

原本他想讓方四象揹負上殺死柳葉城主的名聲,到時候,自己可以藉著為柳葉城主復仇的藉口,佔據柳葉城,整合兩個大城的武力,說不定還能借助甘南城的武力,一起攻打四象城。

只可惜,不知那方四象怎麼突然腦子開了竅,居然就這麼放過了柳真如,還幫她拖延了時間,讓自己沒能追上去攔截住她們。

那神醫傳人的心性如何,高東山也看不出來,柳葉城主定然會在他面前將自己說得萬般不恥,萬一這位神醫傳人惱怒自己了,那還怎麼請求他為自己煉製破境丹呢?

高東山思來想去,心中煩躁異常,現在零丁大陸的武尊巔峰武者一下子少了兩個,柳葉城主據說也身受重傷,境界跌落是肯定的事,為什麼自己還是感覺事情不順呢?

正當高東山還在煩躁思慮的時候,松園中,明致遠正在為柳葉城主母子二人療傷。

聽著柳葉城主講訴了今晚在城主府中發生的事後,明致遠心中暗暗吃驚,這一夜波折不斷,一夜的時間,零丁大陸三位武尊巔峰武者算是廢了,錦州河灘的鎮夏城和甘南城的護衛供奉們回來的寥寥無幾。

那兩大城的武者幾乎是拼殺到了最後才休戰回來尋找各自的城主。

柳葉城主的護衛和供奉們也死傷不少,這還是她放棄了城主府將所有武者都帶出來,才儲存了一點實力,若非如此,只怕在四象城和東山城的聯手攻擊之下,她的人死傷殆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柳葉城主說完了後,見到還在昏迷中的兒子,遭遇如此大變的老婦人直到現在才露出一絲脆弱的神情來,“遊公子,我兒的身體還能康復嗎?”

明致遠看著柳培新昏睡的樣子,有些為難的道:“他腿上痊癒未久,又遭此重創,我只能盡力,性命是無礙的,只是武道恐怕。。。。。。”

聽到這裡,柳葉城主閉上了眼睛,眼淚終於從她那張佈滿皺褶的臉上滾滾落下,最後,她一抹眼淚,慘然笑著對明致遠道:“有勞遊公子了,能保住他的性命就好。武道什麼的,我已經不再奢求。”

明致遠默然點頭,想了一下,又對她道:“柳城主,你才剛剛破境,又被四象城主震傷了心脈,跌境是無法避免的了,只不過好的是,你來得及時,我用丹藥護住了你的心脈不至於讓傷勢加重,你只需要再修煉幾年,再次破境仍有希望。”

柳葉城主坐在椅中,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話,這時,老周走進正廳來,對著明致遠道:“公子,四象城主來了。”

柳葉城主轉頭看了老週一眼,又看著明致遠道:“遊公子不必忌諱,今日說起來還算他沒有斬盡殺絕,我才能來松園求救。”

明致遠見她這麼說,便對老周道:“請四象城主進來吧。”

不多會,四象城主帶著護衛走進松園大門,見到柳葉城主後,他將護衛們都留在院中,自己一人走進了正廳。

“遊公子,我受了一點內傷,還請遊公子救治。”

四象城主也不和柳葉城主假意寒暄,直接拱手對著明致遠道。

明致遠搖搖頭,“哎,你們那,何必如此呢?”

說著,他讓四象城主坐下,為他把了脈,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一顆丹藥遞給他,道:“你這點傷不算什麼,這顆丹藥足以治癒。”

四象城主接過丹藥,就著茶水將丹藥服下後,又對柳葉城主道:“柳城主,我們兩家聯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