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懿靈跟出了大門,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二人衝向街中,不由得跺了跺腳,“哎!這是幹嘛呢?”

說著,他也跟著衝了上去。

明致遠和於易之衝出去不到十幾丈就和那兩個正在和柳晉康交手的刺客戰到了一起。

柳晉康見到這二人前來相助,來不及說話,又轉身衝向後面,另外兩個刺客已經殺了兩個死侍,此刻剩下的兩名死侍也已經撐不住了。

他剛衝到這幾人的戰團前,只覺頭頂上一片黑影掠過,隨即,兩名刺客來不及躲閃,頭頂上捱了兩掌,兩顆腦袋幾乎同時“噗。”的一聲響,被如同西瓜一樣,拍得整顆腦袋都散開了。

柳晉康抬眼一看,正是遊公子身邊那位姓楊的家人。

“多謝楊兄。”

柳晉康一抱拳,隨即又衝到地上的擔架前,將父親背在身上,往松園大門跑去。

這個時候,剩下的兩名刺客見勢不妙,已經開始往後退去,各自躍上兩邊的屋頂,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楊懿靈趕到,見明致遠和於易之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名刺客離開,有些不解的道:“這兩個刺客你們攔不住?”

明致遠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一笑,“攔不住。”

於易之也看著他,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楊懿靈見他二人這樣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怎麼了?又不對了?”

明致遠帶著二人往松園大門走回去,道:“沒事。”

幾人回到松園,見柳晉康已經將柳老爺子背到了正廳,將他放在了大桌上。

這時候,明山和明慎起來了,也圍在二人身邊,看著桌上人事不醒的老爺子。

明致遠趕緊上前為柳老爺子把脈,口中道:“明山,你將我院子裡的那個檀木箱子拿來,叫醒語珺,她知道放在哪裡。”

“是。”

明山領命趕緊往後園跑。

明致遠隨即開始為柳老爺子脫下身上的衣衫,一直脫到只剩一條犢褲,只見柳老爺子胸前和小腹上各有一個掌印。

再翻看了一下他的身後,一條尺許長的刀痕從左肩劈下,刀傷極深,都可以看見兩邊翻起的血肉中間擁著寸寸白骨。

不一會兒,明山提著一個黑色的檀木箱子跑回正廳,明致遠開啟木箱取出一顆丹藥來用一點水化開,將化開的藥泥塗抹在那道刀傷上,隨後又取出一個縫衣的銀針來,穿上一條隱約有些透明的羊腸線,將傷口縫合了起來。

柳晉康在旁邊看著明致遠一針一線的縫合著父親身上的傷口,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他從來沒看到過這種治傷的情形,傷口居然可以這樣縫起來的。

只見明致遠縫合好了傷口後,又將柳老爺子翻過來,從木箱中再次取出一顆丹藥,還是用水化開,灌進他口中。

隨即用一隻手掌撫在柳老爺子的喉間,掌心探出一股氣息,將丹藥水引領著從他喉嚨裡滑進腹中。

直到這個時候,明致遠歇了下來,他轉過頭來,看著柳晉康,道:“柳兄,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