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笑呵呵的道:“這都是平日裡看到了覺得難得,就收了回來,其實自己拿來也沒什麼用處,都堆積在庫房中,放久了也是浪費,就拿來給遊公子煉丹之用。”

有了雲燁上一次的贈藥之舉,這一次,明致遠也沒有多客氣,他主動讓雲燁伸出手臂來,給他把了一下脈,然後對他說道:“雲燁公子,你這經脈堵塞了也有四五年了吧?”

雲燁眼中掩飾不住的激動,強自壓制著這一股激動,道:“遊公子說得對,到今年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

明致遠低頭想了起來,雲燁在一旁,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靜靜等待著。

過了好半晌,明致遠才抬起頭來對他道:“雲燁公子這病是可以治好的,只是你全身經脈堵塞太久了,所以醫治起來就要麻煩一點,若是當初一堵塞就及時治療,就簡單多了。”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嘆了一口氣。

雲燁聽到明致遠說是能夠醫治,哪裡還管什麼麻煩不麻煩,他本是衛家子弟,因為他父親當年犯了大錯,被逐出家門,也不准他父親再用衛姓。

被逐出家門後,他父親沒了衛家少爺的身份,做生意也四處碰壁,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還好後來生下了雲燁。

雲燁從小就顯露出來在武道上的天賦異稟,家族中知道後,看在他的面上,這才恢復了和他家的往來。

雲隨著燁慢慢長大,武道修煉突飛猛進,衛氏家主當年本來已經在盤算著將他父親這一支再接引回到家族中來。

正好,那一年零丁大陸三年一次的武道天才大比,他為了能在大比上拿到最好的名次,促進自己父子能早日迴歸本家。

就不惜花費重金購買各種對修煉有益的天才地寶,為了求成,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服下了無數的藥汁。

沒想到他胡亂服用這些天材地寶,藥性之間起了衝突,修煉的時候,各種藥性匯聚衝擊,反而將經脈堵塞起來,他一急之下,強行運轉靈氣,使得堵塞的情況更加嚴重。

直到最後,他一身的靈氣全部堵塞在經脈之中,一絲一毫都不得轉動,還險些身死。

他丹田中靈氣還在,只是無法再使用運轉,和一個廢人沒有區別。

當衛家知道他恢復無望以後,原本打算接應他這一支迴歸主家的打算也就此停了下來。

前兩年,雲燁的父親酗酒身亡,死前還一再叮囑他,一定要想辦法迴歸主家。

這幾年裡,衛氏主家和他都只道是自己丹田受傷,無法修煉,主家那邊也幫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去打聽如何治療丹田受傷。

可惜,無論從哪裡打聽到的訊息都是,丹田受傷太過嚴重,根本沒有辦法治療。

原本他自己也絕望了,天天四處浪蕩,跟自己父親也學會了酗酒,只是那一晚,聽到明致遠準確的說出他修煉中遇到的狀況,他便知道,自己的病有救了。

他聽了叔父的話,原也打算慢慢和明致遠結交,等到二人交情深厚了,再想辦法讓他為自己治療。

哪知,這才兩天,明致遠就對他說出了,他以為起碼要兩年後才會對他說的話。

雲燁只聽到前面半句話,就噗通一聲跪倒在明致遠跟前,雙眼中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遊公子。。。。。。遊兄,請遊兄救我,只要還能有救,衛氏定然不會怕麻煩,無論需要什麼天材地寶,哪種稀罕藥材,紅葉商行都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努力尋找。”

他這一跪,把明致遠唬了一大跳,慌忙站起身來,避到一邊,把雲燁拉了起來,“雲燁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為何如此,你這。。。。。。”

雲燁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重新坐回石凳上,這才對明致遠細細說了自己和衛氏的事情,好不容易把前因後果都說完了以後,又對著明致遠懇求道:“遊兄,小弟這經脈堵塞的毛病若是能治好,小弟就能迴歸主家,家父臨終前的願望就能實現,遊兄,你這等於是救了小弟一命啊。”

明致遠聽完也是嘆息一聲,道:“雲燁公子,你這病不是治不好,只是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太多,治療的時間也不短,就算湊齊了藥材,恐怕也要一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將你全身經脈都打通。”

雲燁本以為要想將自己全身堵塞的經脈打通最少也要個好幾年,畢竟堵塞也堵塞了好幾年,聽到明致遠說只需要一年就可以打通全身的經脈,他更是激動了起來。

“只要藥材足夠,一年就可以將經脈疏通?這,這,這太好了,遊公子,還請賜下所需藥材名字,我立刻交給叔父,讓紅葉商行去採買收集。”

雲燁說著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明致遠。

明致遠微微點頭,道:“也好,有些藥材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收集到,你早做準備也是對的,你稍等一下。”

說罷,他從涼亭中出來,走回自己房間裡,不多一會兒,就拿了兩頁紙簽出來,鄭重的交到雲燁手中,道:“這些藥材缺一不可,雲燁公子可以儘快去收集,等到藥材湊齊,我便可以早日開爐為你煉製丹藥,雲燁公子也可早日脫離不能修煉的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