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海見到明致遠這副口氣說話,瞬間心領神會,也走上前來假模假樣的把了一下擔架中人的脈搏,露出為難的神色,連連搖頭。

“這,這位武者毒入五臟,丹田已經枯涸破碎,想要救治回來,我看,有些難啊。。。。。。”

抬著擔架進來的幾人中,有兩人是炎氏派來伺候這武者的,聽到慶海這番話也是面色跟著一沉。

明致遠一直仔細觀察著這二人的神色,這兩人臉色微變,立即跟在慶海後面道:

“我也知道難,不過,不管怎樣,咱們丹師嘛,但凡有一點機會,還是得盡心盡力救治的,丹田破碎也不算太大的事,只要能把毒解了,丹田還是可以修復回來的。”

明致遠也跟著道,兩師兄弟一唱一和,那抬著擔架的炎氏人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慶海引導著幾人將擔架放到了最偏的側房裡後,拿出一顆丹藥,讓那二人用水化開,給那中毒的武者灌下,又裝模作樣的囑咐了一番各種禁忌。

這才出了房門,對著院子裡安然飲茶的明致遠道:“師兄,這是炎氏那。。。。。。”

明致遠沒等他把話說話,就立即打斷道:“說起來,這還是我當初想讓你去入駐的炎氏家族的武者呢。”

慶海點點頭,看向那間偏房,一名炎氏的人站在門口,正看向他們。

明致遠一手拿著茶杯,一眼瞥見那炎氏人眼睛中精光閃動,竟然是個武道十分強悍的武者。

他心中陡然一驚,這人是收斂了自身武道氣息,扮做炎氏下人。

另外那個呢?很可能那兩人都是收斂了自身武道氣息,假扮成照顧炎氏武者的下人。

明致遠一邊放下茶杯,一邊回想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站起身來向慶海使了個眼神,向另一邊的童達平道:“大師兄,咱們去後山那邊藥庫揀選點藥材回來煉製丹藥,有幾味藥我不太辨別得出年份來,大師兄幫我們挑一下。”

童達平有些摸不著頭腦,看看他,又看看慶海,見慶海背對著院子裡面,向他不停使著眼色。

“哦哦,好,走吧,正好我也要去找幾味藥。”

三師兄弟從藥庫院子中走出來,直直向著後山那邊走去。

一路上童達平不住看向二人,不明白這是做什麼?

明致遠有意無意往後看了一眼,見那炎氏之人也走了出來,正站在藥庫院子門口向著幾人看來。

明致遠的眉頭越加緊皺,心裡更是發毛,這不對。

三人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又來到後山院子裡,這一次跟隨明致遠過來的天元人都安排住在了這裡。

明致遠一進院子就叫出大家,讓他們立即往後山的靈石礦脈中去。

萬天培有些疑惑的問道:“致遠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明致遠見這裡已經擺了食桌,大家也正準備吃東西,便道:“先不要吃了,帶點能拿走的食物,大家馬上到靈石礦脈中去。”

隨後又對萬天培道:“我懷疑抬著炎氏武者進來的兩個人也是炎氏武尊,他們怕是想要動手了。”

明致遠此話一出,院子裡的人都是心中驚駭,來之前,明致遠已經告訴了大家炎氏的情況。

一個擁有不下於八位武尊的家族,若是真想在這個時候對剛剛受到重創的於氏動手,幾乎都不會有任何傷亡就能夠拿下整個於氏。

眾人立即開始跟著慶海往後山上的靈石礦脈走去。

明致遠叫過一個於氏在此伺候的下人來,附耳對他囑咐了幾句。

那下人慌忙去了。

明致遠此時心中如同鼓點敲擊,若是他猜測的不錯,這次炎氏是真的想要對於氏下手了,那他該怎麼辦?

他一邊心裡思索著,又往前廳去了,不一會來到前廳,見於易之和於連武還在和那炎穆說話。

先前大廳裡,擺著的兩個擔架,連人帶擔架都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一次,他掃視了廳中的炎氏武者一圈,見到於易之和於連武都站起身來,便笑了一下,道:“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炎武尊,我那結拜大哥炎融可還好,這次你們過來,他有叮囑給我帶什麼話嗎?”

炎穆聽到他問起炎融,表情一時間有些不自然的道:“這次為了救人,我們也是走得急,所以並沒有見到炎融,”

“哦哦哦,原來如此,於老家主,炎武尊是我結拜大哥的族人,我想設宴為炎穆武尊接風洗塵,不知道方不方便?”

於易之一愣,隨即道:“當然,就算致遠丹師不吩咐,我於氏也當為炎武尊接風洗塵,下人已經去安排了,想來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炎武尊,幾位炎氏同道,來,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