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神情複雜,他今天是來找於氏要人的,他的兒子就是炎山,那炎山回到家族後,就向他稟報了邊界上有飛行魔獸帶著兩人飛躍邊界,藏到於氏家族的領地,又被於氏帶走的事。

這個訊息讓他聽得呆立當場許久,若不是來稟報這個訊息的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會以為是誰犯了失心瘋,異想天開的想要謊報軍情來邀功。

或者說不定只是烏氏或者另一個端木家族的護族魔獸帶著族人出外遊歷,剛好在邊界路過被人看到,就以為是從天元飛過來的外敵也不一定。

可是來稟報這個訊息的是自己的兒子,他對自己的兒子十分了解,知道炎山為人穩重沉靜,絕不會向他稟報不實訊息。

況且炎山說自己是眼睜睜看著那飛行魔獸帶著兩人從火海中飛出來的。

與炎山同行的三個族人也親眼目睹。

這個訊息讓他心中火熱無比,一隻能夠飛躍邊界聖火的飛行魔獸,單單就這隻魔獸,就是整個九炎大陸所有武者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若是自己擁有了這隻魔獸,那自己這一支的族人,在族中的地位便可以與家主那一支相抗衡了。

天知道,他炎觀想那個家主的位置,想了多少年?

若非自己這一支族人只有自己一人是武尊,實在沒有能力問鼎家主之位,他自問憑著自己經天緯地的天賦,若是自己為炎氏家主,絕對能壓下另外兩個頂級家族,成為九炎大陸的共主。

若是他能夠得到那隻飛行魔獸,就算那魔獸無法再次飛躍邊界,也是無妨,九炎大陸只有他才有飛行魔獸,這就足夠他扣問家主之位了。

但是,此事若被炎氏家主知道,那就沒有他炎觀的什麼事了,九炎大陸唯一的飛行魔獸,不給家主,難道還能給他不成?

所以他才決定先瞞著家族之人,先來鎮住於氏一族,能談則談,不能談就以武力逼迫,讓他們先把那飛行魔獸拱手交給自己。

至於那兩個人族外敵,他並不在意,給老於頭一個面子,那兩個人族外敵留給於氏,就當報答他當年破碎丹田帶領自己等人逃回九炎大陸也行。

老於頭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老者,心裡也是感嘆不已,曾經他們都是九炎大陸上最有希望晉升武尊,甚至有可能以武證道的人。

可當年邊界一事發生後,兩個人的處境就成了兩個極端。

甚至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一個在捨生忘死的戰鬥中領悟頗多,修煉起來順風順水,如今已經是武尊之境。

一個丹田破碎,晉升無望,如今只能做一個為家族管理雜事的管事。

這樣的人生際遇真是讓人勒腕嘆息啊!

於連武見二人寒暄,也不在意,自己往主座上坐了下來,待到他們說完了話,這才出聲問道:“不知炎氏武尊大駕光臨我於氏主州,有何見教?”

炎山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於連武,見到自己父親向他微微點頭,便道:“那日於氏在糧莊帶走二人一獸外敵,不知於氏家主如何處置了?有外敵入侵我九炎大陸,於氏家主應該將他們交出來,讓三極家族共同審理才對。”

於連武一臉詫異之色:“什麼外敵?什麼二人一獸?炎山武帝,你莫不是看錯了什麼?你無故進入我於氏領地搜查,鬧得我一個糧莊雞飛狗跳,到現在都還擱置在那裡。若不是我剛好要去糧莊檢視,恐怕連糧莊都要被你燒燬了吧?”

炎山氣極反笑:“我炎氏從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於家主,我親眼看見外敵飛躍邊界,也是親眼看見你於氏糧莊上抬出來的那隻飛行魔獸,怎麼?於家主懷疑我眼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