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遠跟隨著顏守全和焦長蘇再一次來到大將軍府的地牢,看到了那個桀驁不馴的三長老青萊。

見到顏守全三人來到,青萊一反常態的主動開口,他先是桀桀桀桀冷笑了幾聲,看了一眼顏守全和焦長蘇二人,又看向明致遠,這才轉頭道:“聖女山掌門,真是稀客啊,你們來又想要問什麼嗎?丹神還好吧?你們可要好好把丹神照顧好,我家魔皇時刻憂心著他。”

說罷,又是一陣陣桀桀冷笑。

這時,明致遠才看見先前一直綁在他身上的縛魔繩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青萊身上連一根鎖鏈也沒有,就這麼在牢房中半坐著。

焦長蘇見明致遠詫異的眼神,知道他想問什麼?輕聲道:“給他服下了消魔散,他現在就是個廢人。”

明致遠這才明白過來,微微朝焦長蘇點了點頭。

青萊掃視著這三人,目光掃了一圈,看著站在顏守全身後的明致遠,又是一陣桀桀冷笑,眼中全是鄙夷:“又見面了,小丹師,修煉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無法突破的節點?

哦。。。。。。還是三品啊,沒事,等你二品了,再也無法寸進的時候再來求我。放心,你我都有內丹,人族的修煉方式雖然能夠讓你修煉,但是越到最後,越是無法晉升。

等你遇到節點無法突破的時候,我們魔人的方法,也適合你,說起來我們才是同類,只要你加入我們魔人一族,我絕不藏私,一定幫你,桀桀桀。。。。。。”

青萊一邊說一邊不住冷笑,笑聲如同夜梟的叫聲一般,難聽刺耳至極。

明致遠猛然間聽到他這幾句話,頓時如同被雷擊一樣,直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身有內丹的?他說身有內丹用人族的修煉方式,難以進入一品境?

他呆呆的看向顏守全和焦長蘇,見這二人也是一臉震驚。

青萊還是一臉鄙夷,再度掃視了這三人一眼:“顏掌門,是不是丹藥也無法解決丹神的問題?天元大陸上幾千年以來,唯一的丹神,桀桀桀,只能每日昏睡,無知無覺。桀桀,真是可惜啊!桀桀桀。。。。。。”

他一邊說一邊仍然桀桀聲不斷。

顏守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驚住了,不過馬上就轉換神色,臉上還微微帶出些笑意:“這麼說,除了丹神被夜冥所毒外,就連我聖女山弟子修煉的事,夜冥都知道的很多了?三長老留在這裡,莫非就是為了解決你所說的問題?夜冥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青萊伸出雙手將一團亂糟糟的頭髮往後一捋,不以為意的道:“顏掌門你想得可真是夠多的,你人族修煉的事,讓我魔人來幫你解決?你們聖女山丹藥傳世,一個昏睡的丹神而已,這都沒辦法?”

“要不然呢?夜冥將三長老你留在這裡是為什麼?是為了留給我們殺來祭旗的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的丹神還在生死之界。你就敢這麼跟我說話?”青萊面色一冷。

“生死之界?”顏守全臉色有些木然:“不就是夜冥用了他的心頭血做引,引發了丹神體內歷年沉積的藥物紊亂爆發罷了。”

“桀桀桀,顏掌門你猜對了,沒有魔皇他老人家的血液解毒,你聖女山就算是天元第一宗門也沒用。”

“三長老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夜冥讓你留下來,想來不是讓你就一直呆在地牢裡的,說吧,是我們拿你的性命去交換丹神的解藥回來,還是還有其他的企圖?不如都說說,或許我們還能談得攏呢。”

青萊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坐:“現在談?還早,等你們有誠心了,應該請我到你們的高宅大院裡談,在這裡,我沒什麼可以和你們談的。”

焦長蘇見他對自己的師父毫無恭敬之意,早就看青萊不順眼,此時怒火中燒,“譁”一聲拔出自己的隨身配劍,劍尖指著青萊的臉罵道:“你不過一個階下囚,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你若老老實實把夜冥的陰謀詭計和盤端出,我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如若不然,今天就讓你頭顱落地。”

青萊聽了焦長蘇的話,不怒反笑:“桀桀桀,頭顱落地?我死之時就是丹神命隕之時,你要不要試試,也是,你們聖女山丹藥傳世,一個兩個丹神也沒那麼重要,大不了再過個幾千年再出一個就是了,來,來來來,朝這兒砍,讓我頭顱落地,試試看。”

焦長蘇氣得臉色發白,一劍就要往他胸口心臟之處刺下去,青萊也是豪橫,竟然不躲不避,反而將胸口往前湊近。

顏守全反手一把抓住了焦長蘇往前刺進的劍柄,順勢把他往後推了一下,焦長蘇心知自己急躁了,趕緊收劍,低頭往後退去。

顏守全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桀驁不馴的青萊,也微微笑了一下:“三長老既然現在不肯談,那可以告知我,什麼時候能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