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集市上,明致遠把剩下的羽火銀票以極低的對比率換給了一個攤販。

在這種地方。他的靈石是找不到人出手的,他也不敢在這種混亂的地方露財。

問清了路線後,明致遠便靠雙腿朝著最近的大城燕山府燕山城走去。

他在路上足足走了五天才來到燕山城內,一路風餐露宿。諸多辛苦也不必細表。

明致遠進城後便找到一家可以兌換靈石的鋪子,一塊極品靈石兌換了一千兩高越銀票。

他只換了一塊,因為從燕山府再到大興府,就可以從大興府進入乾元國了,到時候還要在乾元國換取乾元銀票。

他也不敢買馬,那匹火烈馬五十兩就賤賣給仇哥,讓他有些心疼。

如今不是在飛雲城當少爺的時候了。他已經被富家一掌拍到了地獄裡,怎麼從地獄裡爬出去,如今得依靠不僅兩手空空而且還是個修煉廢材的自己了。

到了現在,明致遠依然不願意去思考老戴的事,去思考他究竟是不是劫鏢案中的內奸?他害怕得到答案,其實也不在乎答案。

若果老戴真是內奸,那麼是他把老戴這個裝成一副老好人的劫匪拉進了家中,才讓親人盡皆送命。如果老戴不是內奸,依然是他把這個破家禍端引進了家門。

柔雲邊界的仇哥明顯是不想讓另外幾個大漢將自己黑吃黑在河邊。所以才會提醒他,併為了讓他安全脫身背叛了自己的兄弟。

仇哥和老戴相似的體型,讓他又十分不願意的想起了老戴。他使勁擺了擺手,想將這種想法摒棄在腦子裡。

可是老戴那張粗狂的臉和說話時憨憨的語氣,始終盤旋在眼前。漸漸的腦子裡又出現了父親和祖父的樣子,他們慈愛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明致遠走在燕山城的大街上,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奔跑起來。速度越來越急。

不知道跑了多久,大雨傾盆而下。明致遠終於停下來,慢慢走進一家客棧。

他想要喝酒。店小二將他迎了進去,以為他會先要個房間,換洗衣服。

聽到他說要一壺酒時,有些愣神。提醒道:“客官要住店嗎?可是要先將衣物換一下?”

明致遠看著店小二呆了一會才回神過來:“開一間房。不必拿酒了。”

明致遠在燕山城歇息了一夜,第二天還是託店小二找了一個走大興府的商隊。說好了跟著商隊走,到大興府大興城之後各自分道揚鞭。

商隊包吃住,到地方給一百兩高越銀票。路程並遠,走個六七日就可以到達大興城。到了大興城之後他自己再往大興邊界走。

幸好的是,高越國情是四大帝國中排尾的,邊界基本形同虛設。卡哨數十里也難找一個。沒人會偷渡到高越,倒是高越人經常往兩邊跑,做些黑暗生意。

所以乾元國和羽火國臨高越國一邊的邊界卡哨數量之多,點哨之密集,讓明致遠不得不去找仇哥幫忙。

明致遠想著是否可以自己偷偷越界呢?不用找什麼蛇頭。

仇哥那幾個兄弟把明致遠嚇得著實不輕。他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腿肚子轉筋。

明致遠現在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如果再遇到那樣的事,恐怕就不會再有一個仇哥來救他了。

到燕山城的第三日,商隊叫了人來接他,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笑呵呵的接過他手中的包裹:“明公子,請跟老朽上馬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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