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肺都要氣炸了,敢情拿她當猴耍?

淳憶藍明明沒死,還當伴娘呢。

叮咚。

淳家的門鈴響了,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前去開門。

“你找誰?”

“你管我找誰呢?大晚上戴個墨鏡,你裝啥夜禮服假面呀?”

歐友松衣服都被拽壞了,還是闖了進來。

“皮丁,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讓買保險的進別墅?”

袁朗在客廳裡看書,皮丁趕忙扯著歐友松的褲子。

“出去!快出去!!”

“這破別墅,還沒有我家廁所大呢,以為我真稀罕來?我會自己出去的,但你們得把話說清,淳憶藍沒死?對不對?”

一邊說,歐友松一邊講錄音筆拿出來,公文包裡面的保險檔案,也挨個擺在桌上。

“知不知道我這半個月,是怎麼過的?之前好不容易賺錢買的公寓,因為這個保險案,被公司強制抵押欠款了,結果怎麼著,淳憶藍竟然堂而皇之的去當伴娘?我真是高看你們淳家了,為了區區一個億的保險賠償金,竟然偽造意外現場?”

歐友松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把助燃器火柴棍兒,指紋鑑定這些,統統甩在桌上。

“請你出去。藍藍去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袁朗將書放到一旁,站起來,給皮丁一個眼神。

”你們撒謊!我是不會走的,我就要個說法,我都聽結婚現場的伴娘講了,新娘的女兒參加了。只要你們能把真相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不去報警抓你們,否則,我會去警局告你們淳家,合同詐騙。“

歐友松不顧皮丁的阻攔,把錄音筆對準袁朗的方向。

這時,樓上下來一位端莊優雅的女性,頭上彆著白色的蕾絲花拍。

“酈女士?你來得正好,新婚快樂。”

酈丹似乎有一種魔力,讓每個人見到她都內心平靜。

“只是個鬧事的保險調查員罷了,這兒我來解決就好,你上去休息,今天累壞了吧。”

袁朗給酈丹按摩著肩膀,被酈丹拒絕了。

“最累的不是我,而是你,聽我父親說,你今天在婚禮花路那邊,等得很焦急,是我膽子太小了。”

“沒有。婚禮是人生大事,你慎重考慮也應該。沒多想了,去樓上休息吧,皮丁,你送夫人上去。”

酈丹謝過好意,身子卻沒動地方。

“他不是壞人,最多就是不清楚我認了個女兒,別責難他。”

“酈女士,你的意思是,你認了個乾女兒?不是淳憶藍?”

“是淳憶藍。”

歐友松更糊塗了,究竟怎麼個情況。

“我認了個女兒,名叫淳憶藍。”

徹底傻了的歐友松,腦瓜子嗡嗡的。

不停縷著自己的思路,認了個女兒?不是淳憶藍,卻叫淳憶藍?

不可能吧!肯定是合同詐騙,認的那個女兒,就是淳憶藍本人才對。

不然,淳氏這麼多財產,捨得分給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一份?

“已經十點了,藍藍這麼晚了,還沒回,我真擔心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