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點泔水,還有幾張老照片,我整理雜物出來的。”

歐友松用手指攆了攆,絕對不是一般火,否則燒不了這麼黑。

特意百度了的歐友松,已經清楚了普通火苗跟助燃器的區別,而狄夢家門口的灰,就是助燃器燒的,跟淳憶藍死亡現場的烏黑,一模一樣。

看來,淳憶藍的死,果然跟袁谷邦有關。

歐友松幫周庭掃著,卻聞到了不一樣的臭味。

“姐~你家泔水裡都有什麼呀?這味兒都能當大糞餵豬了。”

周庭不太高興了,她吃東西一向光碟,泔水哪像歐友松說得大糞味兒,以為她是鮮花,成天插在牛糞裡過活呢?

“小夥子,這味道不是我家的。”

“嘿嘿,姐你比我都逗,不是你家的,難道是我家的?”

“小夥子,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似乎有難言之隱的周庭,捂著鼻子回房間,明明是狄夢男朋友的,可週庭怎麼說出口未來女婿有狐臭。

”我知道了,姐,你有狐臭,沒什麼好躲著的。再說,這有什麼不承認的,狐臭就狐臭唄……“

沒等歐友松說完,周庭忍不住說道:

”我說了不是我,是我未來女婿。就算灰西裝把他捂得那麼嚴實,我也能一下就聞出來。“

狐臭?灰西裝?

歐友松唄袁谷邦撞到,他明明穿著花花綠綠的夾克呀。

”姐~你瞅瞅這是什麼色兒的?“

指了指小草的歐友松,聽到周庭描述的極為細緻,綠色上頭帶著淺黃,荒草的最尖尖是灰白色。

不色盲呀!

難道用助燃器燒淳憶藍的,另有其人?

”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

”小夥子,我閨女男朋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只是來除雜草的,弄完就回城裡,別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歐友松喘著粗氣,真相就是他想象的那樣,淳憶藍遇害肯定是人為,只是他沒想到,背後還不光一個人。

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能把手無寸鐵之力的淳憶藍,燒得體無完膚?

“姐~你必須告訴我那男的長什麼樣兒,你說的那人,根本不是你將來的姑爺,因為我認識狄夢男朋友。”

周庭嘴巴一動,咬了咬嘴唇,這可怎麼辦,狄夢腳踏兩隻船?人家正牌男友的哥們來找她算賬了。

從前周庭沒竭盡全力保護狄夢,這次一定不讓她收到任何傷害。

“小夥子,我知道現在時代變了,沒結婚談幾次戀愛很正常,你不知道,我閨女她是個可憐的姑娘……”

“姐~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調查一宗保險案,投保人已經去世了,但很多人參與其中,可能也包括你的女兒。而上億保險金的受益人,正是她的男朋友,袁谷邦。現在既然有人冒充他,還在你門前扔案發時使用的助燃器,那你女兒肯定有危險。”

“不,不會的。”周庭哐噹一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