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友松見精神病院沒開門,沒辦法,只好把小象一起帶到咖啡廳。

眼看袁谷邦就要來了,再瞅瞅小象的眼神,就像有著深仇大恨,需要她立刻報一樣。

“小姐姐,你光有一副好皮囊不夠呀,誰願意成天看一個大驢臉,你得笑。”

小象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不明白笑是何物。

“嘿嘿,嘻嘻,哈哈哈。”

小象點了點頭,看樣子人類的笑跟象群的不同,不開心非得裝作開心,意義何在?

“嘿嘿,嘻嘻,哈哈哈。”

“對嘍!小姐姐,你學得可真快。待會兒,有一位先生來,你千萬記得我說的話。”

歐友松拿出淳憶藍保險單上的照片,遞給小象。

“小姐姐,你跟淳憶藍有幾分相像,等下你就保持這種微笑,別動。具體臺詞,就照我給你寫的念。”

趁著袁谷邦沒來,歐友松打算跟小象對一遍。

不對不知道,一對詞嚇一跳。

“小姐姐,你文盲呀?”

歐友松現在才知道,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是什麼意思,對小象的印象,猶如過山車一般,從頂峰開始,直線下降,下降,下降。

嘆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歐友松都要把腦細胞全都想破了,終於找到個辦法。

“小姐姐,你先出去十分鐘。”

眼不見為淨,本想讓這長得如天仙般的女孩,扮演一會兒淳憶藍,陰笑的盯著袁谷邦,再冷不丁說幾個從前相處的生活細節,就可以矇混過關,定嚇得袁谷邦一股腦的吐實話。

不過現在,臉紅心跳才調查出的床事細節,全泡湯了。

算了!她終歸不是淳憶藍,自己這麼做,純屬於利用她的間歇性精神病,對她不公平。

她,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可憐弱女子罷了。

歐友松朝著玻璃落地窗外面,投入同情的目光。

卻突然被一個頭發蓬鬆的女人嚇到了,她正揪著另一女人的大波浪長髮。

正當歐友松準備出去看看熱鬧時,袁谷邦姍姍來遲,他身穿黑色長呢子風衣,頭戴鴨舌帽,坐到了歐友松的對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袁先生,您來了?要不要喝點咖啡?”

袁谷邦瞪了歐友松一眼,歐友松也不甘示弱,與他直直的對視。

如果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

袁谷邦終於收回了理所當然的目光,可手掌卻在茶几下,往上翻著。

“把東西給我。”

“哥,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歐友松索性的跟袁谷邦在茶几下握握手,隨後,開始嘮著家常。

“對了,這些天叔叔怎麼樣?”

想到這兒,袁谷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從歐友松在淳憶藍葬禮上,給袁朗從頭到腳摳下來個屎盆子,袁朗經常性的拿不爭氣的兒子撒氣。

“哥,我那天真是衝著蟑螂,不是針對……”

“下三濫!今天也不是針對我?”

歐友松使勁兒點了點頭,撇撇嘴巴。

“今天確實是。嘿嘿,嘻嘻,哈哈哈,哥,你看看這個,你認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