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谷邦就站在門口,並沒有去開門。

“幹嘛呀?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從前淳憶藍在的時候,就是,現在淳憶藍死了,還是。

快速穿戴整齊的狄夢,似乎在等著誰。

“我的小美人兒,你聽我說,估計是我爸,除了他,沒人知道我住在這兒。”

“那正好,叔叔應該也想抱孫子嘛。”

狄夢將門開啟,外面是個灰色衛衣的男人。

“不好意思,打擾了,姐,是您讓我過來的嗎?”

灰色衛衣男人遞上名片,歐友松,保險公司職員。

“對,進來。”

狄夢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弄得袁谷邦一頭霧水。

淳憶藍剛去世,葬禮都沒辦,保險公司的人怎麼來了?

“坐!”

狄夢給歐友松倒了一杯茶,歐友松聞著房間內的曖昧氣氛,大概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做保險行業,也有段日子了,丈夫跟小三聯合殺了原配的案子,也是聽說過的。

可眼前的兩人,說他們是兄妹,一點不像。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又沒什麼愛的舉動。

應該是情人。

歐友松將茶水放到一邊,又用面巾紙擦了擦桌子上的水滴,隨後,將公文包擺在了桌上。

“姐,我剛才去淳憶藍女士家裡了,可她母親說,她很好,剛還在跟她發簡訊呢。”

不可能!!

狄夢吞了吞口水,難道見鬼了?

哐!袁谷邦開門離去。

肯定是他,他揹著狄夢出去了好幾趟,現在又走了,偽裝成淳憶藍髮短息去了。

淳憶藍,淳憶藍,又是淳憶藍。

還對她有愧疚的狄夢,一下子釋然了,死了就對了。

“姐,姐。”

歐友松親切的叫著,狄夢這才緩了緩神。

“淳憶藍已經死了,給她母親發簡訊的,另有其人。”

“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歐友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壓壓驚。

“淳憶藍墜入懸崖了,那邊又好巧不巧的著了火,所以……”

“所以救援隊那邊應該有記錄,可我去那邊問了,說一個男人打的救援電話,而傷者已經被送往了醫院。”

狄夢倒吸一口涼氣,還好袁谷邦出去了,連她自己都感覺做夢似的。

“你是說淳憶藍沒死?她可是從近百米的懸崖墜落,山谷又有一場大火,應該燒成灰了才對。”

歐友松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將拉鍊拉開,把例行公事的檔案,甩在桌子上,自己則翹起二郎腿陷進舒服的沙發裡。

“姐,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救援隊都說醫院那邊傳來的訊息,正在找付醫藥費的家屬,差點把我賠進去。姐,我看保險合同上寫著,受益人只有袁谷邦先生。可他都沒主動跟我們聯絡,您跟淳憶藍女士,又是什麼關係?”

心虛的狄夢準備送客,可歐友松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不好意思,姐,我們保險公司有規定,但凡提供線索的人員,都得填寫表格,如實上報。”

“淳憶藍真的沒死?那,麻煩你告訴我,她住哪家醫院,我想抽空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