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上山的時候,支隊長派了一個狙擊手跟著他。

賀顏深重新打了電話給對方:“錢我準備上了。”

對方:“好,賀總,上山吧。”留下這句話,電話又被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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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好像休克了。”

紀紹棠從昨天到現在,水米未進,已經暈過去了。

“休克了就休克了吧。總之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她死,怎麼死,不重要,結果重要。”青年說。

“哥,她的血都流乾了,孩子,肯定也……”

青年看著紀紹棠留了一地的血,想都不用想想就知道結果。

紀紹柳在這個時候來了。

她還沒進來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掩著鼻子:“你們放血了麼?”

然而等她進來,這不就是放血現場。

“天吶!你幹了什麼賀陽!”

紀紹柳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副場景。

她從沒見過一個人流出來的血會將整個地面染紅,入目都是鮮紅色,味道濃重噁心。

“柳柳姐,她懷孕了……”一旁的女生說,聲音有些顫抖。

“懷孕了?賀陽,你打她了?”

賀陽很自然的點點頭:“對,打了。現在孩子估計都死了吧,活不了的。”

紀紹柳:“我們不是說好不殺人的嗎?只要錢!”

賀陽不耐煩的推開她:“誰要那點破錢。賀顏深敢讓我家破人亡,我就要讓他受到一千倍一萬倍的報應!

殺個人怎麼了?

不能手刃賀顏深我死不瞑目!”

紀紹柳歇斯底里地吼:“你以為你殺了她你還能活嗎?”

賀陽:“我為什麼不能活?

馬上賀顏深裡帶著錢來了,有了三千萬,我們哪兒都可以去。”

紀紹柳搖搖頭:“你太天真了……”

“閉嘴,你們臭娘們事兒怎麼這麼多!”

紀紹柳扭頭,看著被綁在椅子上休克了的紀紹棠,面上冷漠一片。

紀紹棠做了個夢,一個迷離的夢。

夢裡,她看到一個小孩,臉被黑霧遮著,看不清容貌。

他整個人都在黑霧裡邊,似乎要被黑霧吞噬。

紀紹棠站在遠處看著她,不由自主的淚流滿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也不知道為了誰哭。

遠處的小孩伸手對她招了招手,像是在蠱惑她讓她過去。

紀紹棠不受控制的邁開腿,朝著小孩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