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離了誰會過不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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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好像很難繼續下去,賀顏深退回房間,將門口讓給她,說:“在你生下我的孩子之前,你的身體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你可以理解為,你只是個容器。”
賀顏深這麼說只是想提醒她照顧好自己,然而這話說出來有多上人只有聽的人知道。
明明前天晚上,他們還在嘻嘻哈哈的打鬧,爭執小朋友屬於誰。僅僅兩天,一切美好的幻象都分崩離析。
而這僅僅是因為,她自以為是的做了一件看似是為了賀顏深好,實際上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危險的事。
別人的威脅是一方面,自己的不信任才是主要原因。
紀紹棠忽然間覺得,自己這這生過得挺失敗的。
回首往事,雖然沒有虛度光陰,碌碌無為,卻在一點點和每一個她曾經付出真心的人踐行漸遠。
賀顏深是這樣,紀希白也是這樣,還有趙蘭,甚至還有褚明蓉。
在漸行漸遠上,她沒輸過。
紀紹棠看著賀顏深,非但沒有傷心,甚至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她有些過於求成了,就算寫完了這份論文,她還是要嚴格按照醫院的時間來,醫院讓什麼時候去她就什麼啥時候動身,醫院不說什麼,她只能的等。
B市今年第一場雪來的時候才十一月中旬。
下雪的那天,她的論文被醫院發不到了國際性醫學期刊上,轟動一時,名聲大噪。
自從那次吵完架,她和賀顏深已經冷戰了有半個月。
沒有誰離了誰會過不了,所謂的過度依賴都是矯情。
冷戰之後,賀顏深很少來醫院接她,或者她拒絕被他接送。
吃飯的時候,也不會再相對而坐,她怕自己吃著吃著就摔筷子。
大概是懷孕了更敏感了,紀紹棠有時候脾氣來了是很難控制的,撅起來主任都被她說過。
十一月中旬的第一場雪,連著下了兩天,B市氣溫驟降,春夏秋冬變成了春夏“咻”冬。
天氣都這麼變幻無常,人也是。
紀紹棠早上上班的時候,穿了一雙加絨的馬丁靴,賀顏深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非要送她。
馬丁靴踩著新落的雪咯吱咯吱地響,紀紹棠站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裡和賀顏深大眼瞪小眼。
賀顏深:“你到底想怎樣?”
最近,他老是很不耐煩。
紀紹棠兩手插在厚實的羽絨服口袋裡,很拽地看著他:“我不要和你一起去。”
這話她今天早上已經重複了不下四遍。
賀顏深跟個傻子一樣選擇性耳聾,根本無視她的要求。
早不說晚不說,這會兒卻嫌她煩。
紀紹棠也嫌他煩。
“這麼大的雪,你要是不小心摔了怎麼辦?我孩子還在你肚子裡邊!”
紀紹棠搖搖頭:“這不是你的孩子。坐你的車我怕出車禍,更危險。”
幼稚的像是兩個在鬥嘴的小朋友。
賀顏深無奈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跳下車:“好,你不想坐車,我陪你坐地鐵好吧。”
紀紹棠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