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過是六個月,賀顏深卻不同。

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

紀紹棠:“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個醫生,紀希白已經判了,你讓我怎麼去打法官的臉?怎麼去無視法律?”

趙蘭挑挑眉,很篤定地說:“你能做到。”

紀紹棠捏緊手心,五天時間,她從來不相信自己能做到。

趙蘭話說完了,目的也達到了,起身準備離開。

“趙女士!”紀紹棠卻叫了她一聲。

趙蘭微微一頓,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不滿。

“我被診斷為I型抑鬱症。你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應該知道這裡邊代表什麼吧。趙女士,我或許應該提醒你一下,你大概,也是個精神病。”

她說話直來直往,不留情面。

趙蘭聞言,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的事兒用不著你管。”

她面上看著毫不在意,捏緊手包的動作卻出賣了她。

紀紹棠笑笑,看著她離去。

她沒有多管閒事,她只是好心提醒了他一下。

並且,她也沒有說錯。

抑鬱症可不就是一種精神疾病麼?

賀顏深真不錯啊,破產了還要給她埋個坑讓她填。

紀紹棠潛意識裡就在想,做什麼能救賀顏深。

但是,她為什麼不信他?

紀紹棠在咖啡館枯坐了一下午,直到服務員委婉的問她還需要什麼的時候,她才站起來:“不要,謝謝。”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遠處高樓霓虹變換著形式,Led屏播放著各種廣告。

紀紹棠深吸一口氣,有些迷茫。

她該怎麼做呢?

且不說她有沒有政界的朋友同學,就算有了,人家會為她做這種事兒呢?

賀顏深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正站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發呆。

中秋的風涼涼的,吹起她的衣服,肌膚表面一瞬間變得很涼。

“在哪兒?”賀顏深低沉清冽的聲音傳過來有些失真。

紀紹棠扭頭看了看路邊標識性的建築,說:“永珍城。”

“呆在那別動,等我過來。”

紀紹棠“嗯”了一聲。

其實他這電話打的實在多餘,跟著紀紹棠的人早就將她的行蹤報告給了她。

紀紹棠站在路邊,吹著冷風,腦子漸漸清明。

想來想去,她竟然只能求助賀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