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犯病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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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賀總。”助理得了吩咐很快就出去辦手上的事兒了。
賀顏深看著法人授權書上面的法人代表一欄,心情有些複雜。
賀鳴松以上賀家幾代人才建立瞭如今有龐大規模的華熙,他被迫繼承公司以來,華熙已經在B市穩坐企業排名前五,現在的華熙是人人口中一大塊肉,誰都想要它。
如果賀鳴松直到他把華熙賣了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身亡?
賀顏深從小就被上流社會的人影響,他生長的環境裡,大多數人都是被迫著接受被指定的路,說著違心的話,與一個又一個同樣的人虛與委蛇。
或許他們都不想這麼做,然而最後他們都成了這樣的人。
賀顏深他被當做賀家的繼承人來培養,從小沒有感受過親情,母親自從嫁給賀鳴松後就整日鬱鬱寡歡。她被迫接受著賀鳴松在外面的小三小四,病態的養著賀顏深,不斷給他灌輸著消極思想,最後終於自己熬不住了,當著賀顏深的面跳了樓。
那天,他沒等到司機,一個人從昂貴學費的學校裡走回來,賀母神情憔悴的站在四樓閣樓的欄杆邊,低頭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說:“阿深,媽媽對不起你,但是,媽媽愛你,記住。”
她就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她的遺言,然後,賀顏深看著她從四樓的閣樓一躍而下,好像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直到現在,賀顏深也會夢見買個下午,他穿著被擦的乾乾淨淨的皮鞋站在樓下,親眼看著他的母親從樓上跳下來,他伸手去接卻被管家一把拽過,母親飛濺的血液噴了他一身,乾淨的皮鞋也滿是鮮血。
賀母口口聲聲的愛,卻不願意留下來陪著他,這也算愛嗎?
賀顏深恨一切的小三小四,更恨一切像賀鳴松一樣喜歡沾花拈草的男人。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賀鳴松為他指定的路,他的每一個想法都和賀鳴松不一樣卻被他硬生生的掰過,變得和他一樣。
他恨賀鳴松,更恨他自己。
夜幕降臨,賀顏深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捏起放在桌上一下午的檔案,走出了辦公室。
舉目五色霓虹在眼裡變換著顏色,黑沉沉的天也被高聳入雲的大廈的燈點亮,看不到一顆星星,反而透著詭異的血紅色。
遠處高架橋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繞的人眼花繚亂,賀顏深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來往車輛看了幾秒,終於還是把那份檔案塞進了儲物框裡,沒帶著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晃著,車開到人民醫院,他遠遠的看著玻璃門。醫生護士和病人都來來往往,滿是人間煙火的氣息。
大廳裡的鐵椅上,坐著一排排急診輸液的人,有的在發呆,有的已經睡著了,還有的在玩手機。有個小護士在人群中來來往往地穿梭,忙的焦頭爛額。
賀顏深看著她,想起剛上班的紀紹棠,她剛開始的時候也這麼忙,後來資歷熬夠了,能力也也被看到了才轉到手術室開始主刀。
他知道紀紹棠的一切。
賀顏深回過神,開著車繼續往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