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來猜去是最不適合小酒的, 她第一個就宣佈自己出局,自己先倒了兩杯酒罰上。

“是兔子。”最後還是暮昔之最先答出來, “‘一二歲晚冰霜少’,是它的毛, ‘弱紅三四看二三’, 是他的紅色的眼睛。”

幾個人都一副瞭然模樣,只有最早出局的小酒捧著酒杯一臉茫然,“什麼意思啊?”

又是一陣嘻哈打鬧,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一行人雖然都做便裝打扮, 但聚仙閣老闆娘見相熟的劉曼也與他們同路,也知道他們是仙友會來的修道者。

已是夏至, 冬藏夏用的冰已經面世, 老闆在黑市買到了冰,送了他們幾位冰醴酪。

劉曼也怎麼說也比他們在京城時間長,倒像個主人一般,幫著老闆娘把醴酪送到大家手中。

小酒去接那醴酪,又看一眼對面坐著的寫卿,最終是收回手,讓劉曼也將東西放在桌上便是。

她嚐了一口這冰醴酪, 香甜潤滑, 只是吃完心裡不知怎的覺得難受想嘔。

想來是這冰飲寒涼,十分不適合她這樣體質之人, 她便推給了暮昔之。

她又轉頭看筱萸阻止還要為難莫閱川的玉香罕。

玉香罕不能捉弄莫閱川,便對筱萸冷冷道:“我覺得你應該弄一個超大的禁步,這樣你才好當女子典範呢!”

筱萸也並不生氣, “難道女子就必須要與男子鬥個你死我活才對?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從來不會針對我們女子自己。

我用我自己的態度做我自己的事,恐怕沒有妨礙過任何一個姑娘。”

玉香罕舉起冰醴酪喝了一大口,“你從山上下來倒學得一副玲瓏心思,整日軟綿綿的,讓男子鬥覺得我們女子都是這樣沒用的。”

筱萸聲線雖然甜膩,但說話卻從不軟,“你遠渡而來難道就是要和男子比膀子力氣的?

畢竟大部分姑娘沒你那麼有力,能化此力為繞指柔,我倒認為我是有些本事。

一個男人要和你比他最在行的力氣,你理他幹嘛,軟軟說幾句話就能要他幹嘛就幹嘛?

這就是我,一個沒有學持力而行的天君符咒師,我向來用的就是祝由術, 本來就是用軟的, 我為何非要硬剛?”

莫閱川見自己引起兩個姑娘吵架,趕緊要勸。

小酒卻阻止了他, “偷得浮生半日閒,既然是偷,那肯定是少之又少,能在她倆吵架縫隙苟延殘喘,想來也是未來的美好記憶。”

筱萸雖說了很多話,卻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反而開心,“我能明白我徒弟。

她是神仙,站在很高的地方看我們,可能會覺得我們的爭端很可笑,但這就是現實,沒有人能真正與別人感同身受。”

這話說出來,小酒卻不好意思了,她不是看得遠,她只是將這一切當做以後回味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未來和當下的堅持,她認為筱萸和玉香罕誰都沒有錯,她們只是選擇不同罷了。

她們在未來會分開也好,會將不一樣的想法融合也好,小酒相信她們其實都會到達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