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殺了我!我不能,遁入魔道!”

鄭玄卿的聲音在皇陵中迴響,幾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暮昔之立刻抽出紫炁劍站到了小酒的面前。

卻見鄭玄卿也舉起自己手中的劍,這劍已不似剛才,也像他本人一樣冒著血光。

可他卻沒有用劍,而是左手一指,丟出一張符來,暮昔之顧及身後小酒沒有閃身躲避,而是格擋。

那符卻正是一張會附在人身上的符紙,“啪”地一道爆炸聲,暮昔之竟平地摔倒。

“既然沒有殺了我,就跟我一同上路吧!”

鄭玄卿已經沒有了剛才虛弱的樣子,周身暗紅,看起來像是從血池中爬出來的鬼魅。

暮昔之被這攻擊擊倒,心中大為不爽,蹬腳跳起,就朝鄭玄卿刺了過去。

鄭玄卿本就修煉幾十年,劍術也是出神入化,他反應迅速,立刻擋下了這一劍。

這會兒除了寫卿實在受傷無法前來,五個人便都圍在了鄭玄卿四周。

鄭玄卿多年修煉,加上已經入了魔,以一打五竟然也不在話下。

這邊達一剛吃了一符摔在地上,鄭玄卿又往前一抹,劍氣把他面前的玉香罕也帶倒在地。

這鄭玄卿收了劍氣,跳起又是一下,站在一起的小酒和筱萸都被他撞倒。

他右手抵擋,左手還能時不時丟出一張符,誰吃中誰就趴下。

此人像個瘋子一般,根本看不出他的套路,他只是不斷地跑來跑去,又不斷出招。

最開始還稍好一些,等到五個人多少傷了他一些後,他更是發了瘋。

突然從東跑向西,撞倒一個,又用劍氣打翻一個,再跳起來往對面人身上戳上一劍。

小酒和筱萸二人根本不敢攻擊,只能一直在後面畫符保護他們,卻總是被這個瘋子打斷。

在這樣的環境下,每個人根本連多一個的動作都不敢有,一個眼神的飄忽都不行。

只是全神貫注地躲著這個瘋子修道者,以及想要鑽一鑽空子,給他幾下。

但鄭玄卿實在是身手不錯,這幾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躲避和摔倒。

直到鄭玄卿突然祭起手中長劍,“我……控制不了……快!殺……”

他雖嘴上這麼說,可手上一點不停,只見他雙手掐訣,一道道劍氣從他身邊射出。

站在他前面的幾個人除了暮昔之,統統捱了一劍。

小酒吐出一口血,只覺腦袋沒有剛才那麼暈乎乎了。

這時候聽見筱萸喊:“放風箏!”

大家看向她,問:“什麼意思?”

大家手上腳上都沒停,但都豎著耳朵來聽她的解釋。

“能扛得住的一個人揹著輸出最高的那個人,不斷用遠端攻擊他,背的人不斷圍著他轉圈。

我們剩下的幾個站在角落裡,這樣他一直追你們,就沒機會打人了。”

小酒看一眼暮昔之,看來這端午節,真的逃不開“放秧”了。

“好!”玉香罕挺身而出,“我來捱打!”

“不用!”暮昔之拒絕道,“我自己跑,然後攻擊他,不需要人背。”

他是這個隊伍裡攻擊力最高的,當然預設是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