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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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直到她的父親去世,除了愛在玫瑰園玩的華子和姮美麗,無意中發現外,村裡和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美麗,你說的特殊的調料,就是玫瑰珠子嗎?粉末是不是用它曬乾的花朵製成?”這段往事太過駭人,聽得鮮敬譯只皺眉頭,卻壓不住內心的疑惑,繼續問道。
這個時候,姮美麗不安地搓了搓手,搖搖頭說:“不,它不是花朵,是花裡面結的果子,每朵花裡面都有一顆大果子。用藤蔓做的木棒採下果子,小心開啟後,裡面都是小拇指頭大小的紅色小燈籠狀顆粒物。”
說到這裡,她輕輕咳嗽一聲,接著開口道:“收集這些紅色的小燈籠狀顆粒物,裝在藤蔓做的藤筐裡曬乾,然後將它搗碎成粉末,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種特殊調料。”
“這麼複雜的採摘步驟,你們作為小孩子,是怎麼知道的呀?”對於這段沒有聽過的往事,洛清寧的心裡有很多疑問,她忍不住開口問。
聽到這句話,姮美麗低下頭想了一小會兒,才緩緩解釋起來。
因為一直吃新藥的緣故,姮美麗現在的記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就算是仔細回憶往事,她也只能說出個大概,那些不開心不快樂的往事,都已經被大腦選擇性地遮蔽了。
所以,姮美麗一邊想一邊說,當年邪門的眼珠子,剛出現在東山頭上時,村子裡的老村長也非常害怕。他和村委會的人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位瞎眼白頭髮的老人,說他是很厲害的算命大神,要給村裡的人們轉運。
雖然村長和村委會大肆宣揚說,瞎眼白髮老人在舊社會里,是一位響噹噹的算命先生,手段非凡很會除邪降墨。對於除掉,像眼珠子這樣的邪性東西,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作為村裡讀過書的一些年輕人們來說,這樣的江湖術士看著就像一個騙子,他們打心眼裡就無法相信。尤其是,成績一直很好的姮美麗的父親,以及跟他同樣聰慧的華子父親。
這兩個村裡的孩子王,對瞎眼白髮老人各種懷疑,特別是他說的那番話。
即老頭曾經裝模作樣地解釋過,羅剎血珠子,一般是怨氣極大的人,死後不肯墮入六道輪迴,才將自己的眼珠,用不滅的植物形體,留在了人間。而且,這種植物幻化的眼珠子,只有在親眼看到,所恨之人死的其所,才會自行乾枯,怨念之人才能得以重生。
在他們眼裡,這樣的話純粹是騙錢的謊話,完全不值得推敲和執行。
偏偏在當年,他們倆的父親,還都是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因此,即便是兩個人對老頭諸多懷疑,大人們對他倆也都不相信,而他們也無力反駁與證明。
所以,他們對老頭和眼珠子一說,發自內心的特別厭惡。
當村裡開始謠傳什麼眼珠子新長出一株,村裡人就會死掉一個的謠言後,面對村裡人分崩離析的逃出村子,他們倆對這些事就更加的深惡痛絕。兩個人在東山頭上發誓,長大後一定要找出真相,破除一切封建迷信,讓村裡的人們過上好日子。
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漸漸長大的華子爸爸,在一次趕集的時候,無意遇到了當年那位瞎眼白髮的算命大仙。
華子爸爸經過一番跟蹤調查後,才發現老頭不是瞎子,而是一名普通的屠戶。
谷嚆當年,他收了一大筆錢,答應枉死女人的哥哥們,去華子他們的村子裝神弄鬼。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懲罰麻木無良知的村裡人,讓村裡的每一個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而那種所謂的邪性玩意,不過是一種有毒的罕見植物,也是女人的哥哥們搞來種到墳裡的東西。可惜,村裡的人們不識其毒性,隨意處置挖掘,才會屢次中毒而亡。
知道真相後的華子父親,第一時間告訴了村長和村委會的人們,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他說破嘴皮也無濟於事,最後,眼看無法說服村裡人的華子父親,查詢了很多方法後,偷偷弄來一些藥物。
趁著大半夜,他把藥物仔細撒了出去,才將那一大片血紅色的植物,毒殺了個乾淨。這便是村裡人說的,眼珠子在突然之間,出現了大面積枯萎的由來。
後來,等到姮美麗的爸爸回鄉後,很快就是知道了眼珠子的真相,所以他才敢承包那一大片土地。這兩位年輕人,自知無法說服周圍的村民,便一起悄悄的進行了植物試驗。
因為他們無意中得知,邪門的眼珠子是一種很珍貴稀少的藥材,也是一種很罕見的植物。如果能跟玫瑰雜交成功,就能長出一種非常特別,且很有經濟價值的花來,於是兩個年輕人便決定要一起做件大事。
“這些事情,父親怕母親擔心,也沒有告訴她,還是我和華子去玫瑰園玩耍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姮美麗喃喃地說。
接著美麗又說:“父親當時已經發現了那種調料,他就是這麼採摘,可、可惜可後來,我想不起來,頭好疼!”
“好沒事,美麗,你做的已經很好,不要再去想,我們知道了!”鮮敬譯見狀,迅速抓住姮美麗的雙手,示意她開始深呼吸。
等了一小會兒,看到姮美麗的狀態穩定了下來,洛清寧才小心翼翼地問:“美麗,頭還疼嗎?”
“不疼了,剛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想以前就疼得厲害!”她憨憨地說。
見狀,鮮敬譯和洛清寧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心領神會地轉移起話題。
鮮敬譯拿起綠色的藤條問:“你要多久編個筐出來?這東西不好編吧?”
“鮮隊,不會呀它很好編,我做快點!東山頭的玫瑰珠子,這個月要等到週日晚上十二點才能開花,時間足夠做一個藤箱和藤筐!”說著姮美麗低頭趕忙編了起來。
鮮敬譯聽到這話,有些疑惑地說:“啊,美麗你慢點說,說清楚,為什麼要等到週末晚上十二點,我們才去採摘?”
“對呀,這個時間段有點怪異,為什麼非要這個點呢?東山頭上總是感覺有點邪門!”洛清寧摸了摸鼻子,臉色有些不安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