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裡問她:“喜歡讀書嗎?”

她點頭。

“有沒有讀過《貴族》?”

“沒讀過。”

她剛進來時就打量過房間,窗簾遮蔽了光,讓人感覺很壓抑。床單是厚重的深色,很平滑的料子。枕頭旁邊放著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槍柄被厚厚的書封壓著,地上零零散散地堆了幾本書。

“那《羅門山莊》呢?”

女人沒了聲音。

侯在門口的梅路和查文聽到了蔻裡耐心用盡後暴怒的聲音。

“把姚凌鎖給我找來。”

誰都不行,到頭來還是要找姚凌鎖。

*****

最先查到姚凌鎖的訊息是在車渠,梅路剛趕過去,人就已經搬走了。

兩個月後,姚凌鎖的蹤跡出現在利馬加達。蔻裡親自過去,卻還是撲了空。

房東說:“姚小姐上週搬走了。”

之後又查到了科威、瓦門、薩格伐克,但每一次都會晚一步。

很明顯,姚凌鎖是故意藏起來,而且有人在幫她。

第六次撲空之後,蔻裡說不用找了。說實話,梅路和查文都鬆了一口氣,也該回歸正常了。

之後有一段時間蔻裡沒有再去駱駝灣,他重新找回了他折磨人的惡趣味,隔三差五給岑肆添傷添堵,他還找到了新樂趣,把狼關在籠子裡,然後餓著它們,看它們互咬,看它們為了生存把同伴撕成碎片。

就在梅路和查文都以為姚凌鎖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卻在某天,蔻裡突然夢醒,開車去了駱駝灣。

他提著一桶柴油去的,沒燒房子,燒了一院子蘋果樹。

“去給我找。”

隔了不到一週,他又親自去把樹栽上,說不找了。

然後他去搶地盤,搶到手了去慶功,讓伺候弟兄們的女人圍著泳池跳華爾茲。

他喝了很多的酒,把貝殼的鑰匙扣放在酒杯裡,關掉音樂,一直搖,一直撞出聲音。

“把她找出來。”

一會兒要找人,一會兒又不找,就這樣,情緒無常,反反覆覆,越來越暴躁。

岑肆說,去看病吧,神經病。

蔻裡說好啊,還真去瞧了幾次病,瞧完說人家是庸醫,拆了醫院,建成了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