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完書,姚凌鎖回了駱駝灣,車停在門口,她下了車,站在原地,四處看了看。

“蔻裡說,暗中保護我的人都在這附近。”

“是的,姚小姐。”

“能讓人出來一下嗎?”

Lei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對面的房子裡走出來一個人,姚凌鎖見過,是梅路的弟弟查文。

梅路和查文應該不是同父同母,他們膚色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梅路穩重深沉,查文藏不住話,有點急脾氣。原本保鏢這種活用不著查文親自來,但最近老闆很反常,一天一個心情,來保護姚凌鎖的人一波換一波,總之就很反覆無常。

“帶我去見蔻裡。”

看姚凌鎖的表情像是有要緊事。

查文給老闆去了個電話,但老闆沒接,他思索一番,把人帶去了城堡。

見到蔻裡,姚凌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住這麼大的城堡,有這麼多的保鏢。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戒備,就像一開始認識蔻裡時那樣。

“現在來問是不是有點晚?”

蔻裡站在拱形門外的陽臺上,身後是大片深紅色的餘暉,汗溼的上衣被扔在了地上,那些她曾經在晚上摸到過的疤痕像剛烙下的印子一樣,帶著燙人的溫度映進她眼裡。

她之前從不過問蔻裡的過往,可是現在她忍不住去想,他以前都做過什麼,會留下這樣的傷疤。

“在尼亞拉多為什麼找上我?”

“我說過,報恩。”

這套說辭姚凌鎖從來沒信過:“因為喬舒培?”

風把蔻裡額頭上銀色的碎髮吹開,眼睛完全露出來,深邃、鋒利:“你見過他了?”

“因為喬舒培是喬泰山的兒子,所以你才找上了我?”

不是詢問的口吻,她是在質問他,一把溫溫軟軟的好嗓子居然也會咄咄逼人。蔻裡知道她為什麼反常了:“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他不心虛,他從容得很,就好像搞鬼騙人的不是他。

“你先回答我。”

“喬舒培早被人盯上了,他連自己都保不住,有什麼能耐保你。”蔻裡走過去,牽起姚凌鎖的手,把她攥緊的手指掰開,揉揉她掌心被指甲掐紅的那一處軟肉,“我要是不出現,你只怕連渣都不剩了,我是在幫你,也是在幫他。”

她甩開蔻裡的手:“打斷他的腿,也是幫他?”

喬舒培的父親喬泰山是生物科學界的領袖人物,因為一項研究成果,被很多人盯上了,包括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