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背後的人是季攀夕。

深明醫院。

季攀夕前幾天都是林濃睡著之後再過來,今天來得早,她人醒著。

“手還疼嗎?”

她看著正前方沒有開啟的電視,不說話。

她住院這幾天一句話都沒說過。

季攀夕額頭上有傷,是林濃的母親用保溫盒砸的,傷口不深,他沒處理,已經結痂了。

“公司的事、我妹妹的事、還有證人證物我都安排好了。”

林濃終於肯轉頭看他:“有證人證物?”

“我想有就能有。”

把柄這種東西也可以製造,只要他想。

“只剩最後一件事。”季攀夕把檔案袋裡的檔案取出來,放在她手邊,“等你簽了名,後面的事律師會幫你處理。”

上面是離婚檔案,下面是股份、財產轉讓協議,都是一式三份,季攀夕已經簽好字了,只要林濃簽完就能生效。

“我不要你的錢。”

季攀夕料到了她的反應:“我已經找好了信託公司和職業經理人,不用你花精力。”

他已經建立了一個商業王國,只能給她,也必須給她。

林濃的態度冷漠、強硬:“我不要。”

“這是我的條件,你不籤那婚也別離了。”他沒什麼良心,願意離婚只是因為怕了,怕她再拿命跟他賭。

要是依照他的性子來,就算他放手,也容不得任何人取代他的位置。但她手腕上的那一刀,在他那裡留了後遺症,他光是動動那些瘋狂自私的念頭,都會有應激反應,就像那晚看到浴缸裡的血一樣,會心慌、恐懼、焦躁不安。

林濃拿起床頭櫃的筆,在所有檔案上一一簽字。一式三份,她只留一份,其餘的還給季攀夕。

他沒有接,握住了她的手。

“林濃。”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的眼睛。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卑微無力得像在乞求。

他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她手腕上的繃帶:“你會去看我嗎?”

“不會。”

“你會跟別人好嗎?”

“會。”

“會忘了我嗎?”

“會。”

季攀夕停頓了片刻:“你愛過我嗎?”

林濃毫不猶豫:“沒有。”

真狠心。

季攀夕低頭親在她手腕的傷口上,眼裡戀戀不捨:“恭喜你,大仇得報,得償所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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