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產手術的第三天,商領領開始高燒。因為免疫能力差,刀口出現感染,要重新消炎,進行抗感染治療。

過了一天,燒退不下來,只能清創,進行二次縫合,因為多項身體資料異常,清創的當晚商領領被進了重症監護室。

在重症待了兩天,她才轉回原來的病房。

她在重症裡待了兩天,景召在外面守了兩天,根本顧不上寒酥。

陸女士找了喬文瑾,要來了隔壁空的那間vip病房。白天陸女士會抱寒酥過去給商領領看看,晚上就在隔壁帶寒酥睡覺。

因為長時間高燒,商領領精神很昏沉,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她醒來時,晚霞已經落到了窗前。

景召就坐在病床邊:“醒了。”

“寒酥呢?”

“在隔壁睡覺。”她唇乾得厲害,景召問,“要不要喝水?”

“要。”

因為高燒,她總覺得渴。

景召兌了半杯溫水,放上一根吸管,手臂繞過她的後頸,把她扶起來一點,喂她喝完水後,輕輕放她躺下。

景召放下杯子,坐回椅子上,握著她一隻手,沒有說話,頻繁地去看旁邊的心電監護儀。

“你怎麼不說話啊?”

景召看上去非常狼狽,連日未眠,臉色很不好,新冒出來的鬍鬚也沒有刮。

“領領。”

“嗯。”

景召側身坐著,晚霞照在他眼角,紅了一片:“如果我知道會這樣……”

話沒有說話。

從商領領認識景召以來,見他流過兩次眼淚,一次是他父親下葬,還有一次,是現在。

不單單是眼紅。

她抬起手,摸到景召溼潤的眼角:“燒退下來就沒事了,會沒事的。”

景召握著她的手,把她的掌心壓在自己滾燙的眼皮上。

這一次,真的要了她半條命。

*****

五點二十四分,梁主任下了手術檯。

他剛回辦公室,他的學生蔡醫生找過來:“主任,您剛剛做手術的時候,13床的病人家屬來過好幾次。”

“13床的病人怎麼樣了?”

“燒已經退到了三十八度。”

梁主任換上白大褂,去vip13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