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攀夕低頭看了一眼,沒有撿,然後抬頭看她,眼神平靜又深邃:“你找到證據了嗎?”

沒有。

如果有證據,林濃早就把他送進監獄了,她找了兩年,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本以為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和錄音會是突破口,可沒想到,卻是他在釣魚。

她的目的這下昭然若揭了,也好,她也不想再演了,演久了容易分不清“戲裡戲外”。

“林濃,你不能對我這麼不公平。”他的目光像一張網,柔軟,而且密密麻麻,“你都沒有證據的事,怎麼能判我死罪?”

“我父親一死,自書遺書的事就沒有人知道,你是最終的受益者。”

他絲毫沒有猶豫:“那如果我從陸家退出來呢?我不做那個受益者呢?”

林濃後退。

她不能再聽他說話,他會動搖她,他這個人太會玩弄心計了。

“你在怕什麼?”她後退一步,季攀夕就逼近一步,“怕我是殺人兇手?還是怕我不是殺人兇手?”

她竟答不上來。

“如果我不是,你是不是就要後悔了?後悔恨錯了人,後悔白白在我這裡浪費了時間,後悔放棄了你的初戀嫁給了我。”

他說話的語速總是很慢,卻有一種很強的掌控力。

“你別再說了。”

“林濃,我不是兇手。”

林濃用力推他:“別再說了!”

他握住了她推過去的手,低下頭,用近乎虔誠的姿態去親吻她的手指:“你怎麼想都可以,怎麼做都可以,可以給我判死刑,可以留在我身邊繼續找證據,也可以不找證據,直接想辦法把我送進去,我全部接受,只要你留下來。”

昏暗的燈在描繪男人的輪廓,他沒有絕世的皮囊,但他有一雙容易讓人深陷其中的眼睛,藏在鏡片底下。

林濃見過不戴眼鏡的季攀夕。

“錄音的事都是騙我的?”

“嗯,根本沒有錄音。”

“什麼時候識破了我?”

“上個月。”

林濃一動不動地站著,與季攀夕的距離隔得很近,她甚至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季攀夕。”

“嗯。”

“你到底有幾張皮?”

季攀夕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摸出來了嗎?”

她搖頭:“你好可怕。”

她一丁點都看不透他。

他太可怕了,她剛才甚至在想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是不是冤枉了他。

他抱住她:“阿濃,不要怕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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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有罪,我居然覺得季攀夕挺帶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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