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關上車門,轉身去給商領領系安全帶。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生氣你就不能哄哄我啊?”

景召關上敞篷。

“果然得到了就不——”

他吻在她唇角上。

她聲音乖了,軟了:“幹嘛?”

他把車窗也關上,外面看不到車內了,他可以沒有顧及地深吻:“哄你。”

哼。

商領領抱住景召的脖子,很乖地給他親。開始他只是輕輕地啄吻,在她額頭、眼角、臉頰,很耐心地安撫著。

她的上衣很短,遮不住腰,扶在她腰間的掌心很燙,她仰起了頭,身體不自覺地往上拱。

正好方便了景召,他吻在她脖子上。

“對不起,領領。”

是他的問題,他太貪心,想要她一生無憂,還想要不負理想。

他不應該讓她來承擔生死的不可控性。

“我也有不對。”

她好哄,也會很快認錯。

景召吻住她的唇,熱烈,溫柔,把氣息和溫度都渡給她,糾纏著不放,到失控,心潮澎湃,卻也戰戰兢兢。

你死我死。

他何德何能。

“還想去看大金鐘嗎?”

商領領窩在景召懷裡,摸他發燙的耳朵:“嗯。”

他們去了大金鐘,開車只需要十幾分鍾。

雲淡風輕,天也不熱。

不止亞黎世,整個丹蘇的生活節奏都很慢。這個季節亞黎世遊客很多,街頭藝人隨處可見,噴泉池旁的白鴿安逸地啄食,成群的藝術生架起了畫板,在畫高樓上的大金鐘。

樓下,很多遊客駐足仰望。

商領領也仰起了頭:“這是世界上最大的鐘嗎?”

“不是,是還在工作的、最古老的鐘。”

她看看四周:“他們在幹嘛?”

不少人低頭閉眼,嘴裡念著商領領聽不懂的語言。

景召說:“在祈禱。”

百年前,大金鐘的上面是盛德羅教堂。

“那我也要。”

商領領閉上眼,雙手合十:願景召長命百歲。

景召沒有祈禱,只是看著商領領。路邊寫生的學生快速地移動鉛筆,把情人溫柔的眼睛留在畫裡。

次日,景召和商領領搭乘飛機返回帝國。

剛過七點,小區裡熱鬧得很,跳舞的跳舞、遛狗的遛狗、閒聊得閒聊,還有講相聲的。

景河東抱著貓,牽著狗,聚精會神地聽著十四棟的劉大爺講相聲。

陸女士和幾位老姐妹坐著在聊天。

“好看吧?”

陸女士在炫耀商領領的婚紗照片呢,為了保持神秘,她沒有廣發出去,就給幾個老姐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