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攀夕離開梵帝斯的三天裡,公司的高層發生巨大的變動,正如那句老話所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商領領下午還刷到了梵帝斯的熱搜,網上都在猜,梵帝斯管理層結構重組,珠寶和包包會不會打折。

“季攀夕真的不要梵帝斯了?”商領領剪下兩片薄荷,她最近養了一盆薄荷,心血來潮,想做青檸莫吉托。

當然,她只負責剪薄荷。

平板放在桌上,景召照上面的步驟來,把切好的青檸搗碎:“他要不要梵帝斯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他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嗎?”

“不是。”景召說,“季攀夕是個很出色的商人,他花了四年時間,給梵帝斯的設計團隊換了一次血,銷售市場和資金也從國內轉移了到國外,現在不是他離不開梵帝斯,是梵帝斯離不開他。資金、供應商、核心團隊、客戶他都能帶走,如果他願意,最多一年,梵帝斯就能變成空殼。”

這也是景召一開始的計劃。

只要陸常悠知道季修的事,即便沒有證據,也一定容不下季攀夕,等季攀夕一走,梵帝斯就玩完了,到時景召會拿下氣數已盡的梵帝斯,陸常悠最後一點支撐力也就沒了。

“不過現在有了變數。”

商領領把薄荷葉洗乾淨,坐下來支著下巴看景召給她做冷飲:“是林濃嗎?”

“嗯。”

季攀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梵帝斯出手。

商領領和季攀夕不是很熟,以前住公館的時候碰見過幾次,十幾歲是她最瘋魔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她在季攀夕身上感覺到了身為同類的磁場。

“顧清革是不是他殺的?”

“我一直都懷疑他,只是怎麼都找不到證據。”

城府深的人景召沒少見過,季攀夕絕對排得進前三。

*****

“季總,已經都準備就緒了,是不是可以開始收網?”

季攀夕回覆了兩個字:“等著。”

他掛掉電話,抬起手,隨手一拋,硬幣精準地掉進了“許願池”。

旁邊巴巴看著的小孩激動地拍手:“中了!”

小孩雙手合十,正要許願。

季攀夕拎住小孩後頸:“我扔中的,只能我許。”

小孩懵懵然地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幫我扔的嗎?”

“不是。”

他給小孩塞了一百塊錢,然後霸佔了小孩那一塊錢的心願。

他許願:讓林濃快點懷孕。

許願池在公園裡,公園對面有一所小學、一所高中,小學生都在放暑假,高三要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