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也很長時間沒見他,想跟他多相處兩天。”

老先生知道陸常悠是小九的生母,尋思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到了第二天,老先生找了個人去陸家外面盯著,一天下來,沒看小九的人,也沒聽到聲音。老先生不太放心,就給明騰打了電話。

明騰說立刻趕過來。

因為小九身份特殊,事情不宜鬧大,也怕訊息走漏出去,老先生不敢貿然去陸家要人。

夜裡,陸常悠被齊姨叫醒。她在睡裙外面套了件衣服,去了酒窖。

“大小姐,這孩子已經燒了兩天了。”酒窖裡溫度低,別說是小孩,大人也久待不得。

小九蜷縮在地上,臉頰被燒得通紅。

陸常悠走過去。

他突然睜開眼睛,意識昏昏沉沉,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含糊不清地喊她:“媽媽……”

這孩子的眼睛,太像景九祁。

這兩天她夜夜噩夢纏身,那些她以為已經忘了的記憶又捲土重來,不停地折磨她。

他為什麼要出現?他不該出現。

憤恨在一刻佔據了她整個大腦,她沒有辦法思考,本能地掐住小九的脖子,想讓他住嘴:“你別叫我,別叫我!”

小九吃力地抬起手,試圖掙脫,因為缺氧,原本慘白的臉漲得通紅。

陸常悠已經失去了理智。

齊姨看得心驚肉跳,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趕緊過去拉開。

“大小姐!”

“大小姐!”

陸常悠彷彿聽不到,眼角一片猩紅。

齊姨怕鬧出人命,強行拽開了陸常悠的手。

小九重重摔在了地上:“咳咳咳……”

還有氣。

齊姨鬆了一口氣。

小九沒有哭,摸到一塊石頭,握著石頭往後退,他抬起頭,防備地看著陸常悠。

“去找點退燒藥來。”陸常悠瞥了小九一眼,轉身往外走,“別驚動了老爺子。”

等酒窖的門鎖上了,小九才紅了眼睛。

隔天,陸家的二小姐陸常安帶著兒子景見來帝律公館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