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年眼眶一熱:“清池,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我得罪了人,以後要在牢裡度日,再也幫不了你,我不這麼逼你,你一個人怎麼拿得下楊氏?那個女人心機太沉,而且對我們楊家有恨,她不適合你。”楊康年哽咽,“爺爺要保住你和楊氏,只能這麼做。”

楊清池沒有反駁。

他都明白,所以他沒有怪楊康年,他也知道楊康年不僅僅是得罪了人,而是犯罪。但楊康年是這個世上最疼愛他的人,誰都有資格去指責楊康年,但他沒有,他身為楊家的小少爺,身為楊康年捧在手裡的寶貝孫子,身為楊氏集團的繼承人,他享受了優待,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楊康年不擇手段圖謀的那些富貴都為了要給他,要給他一個強大的商業王國,所以他沒有資格去指責楊康年。

“爺爺,我以後不會再有那麼喜歡的人,你不用再擔心楊氏會改姓。”

他鞠了個躬,轉身走了。

以後再也沒有嬌縱的楊家小公子了,他會變成自己不喜歡的那種人,不再痛快、不再熱愛、不復少年時。

“清池。”

老人趴在被子上,低下頭顱,不停地、焦急地喊:“清池,清池!”

他突然想起了清池牙牙學語的小時候。

“爺爺,爺爺……”

他的孫子最先學會的詞不是爸爸媽媽,是爺爺。

*****

商領領今天也來了醫院,但她並沒有進去看楊康年,她比較擔心楊清池。

楊康年是真病了,醫生說他心臟出了點問題。

他後面應該會取保候審。

“清池的父親是誰殺的?”

景召拉開車門,要送商領領去配音棚:“那個女騙子殺的。”

“女騙子人呢?”

商領領彎腰上車,景召用手擋在她頭頂,以免撞到,等她坐進車裡,他關上車門,去主駕駛。

“女騙子騙過很多人,被仇家尋了仇,所以柴秋才頂替了她。”

商領領繫上安全帶:“結婚證還能造假嗎?”

“在帝國當然不可以,但楊清池的父親是在維加蘭卡領的證,Golden World在維加蘭卡還有點話語權。”

有點?

謙虛了,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