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爺!”

“地址暴露了,幫我護著她……”

還好,沒有帶她一起走。

這是景召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崇柏聯絡了早已從Golden World隱退多年的景河東,之後派了人去商領領住的別墅,暗中做了排爆。

景召手裡有伽森家族上一任頭領留下的東西,肖恩不會趕盡殺絕,大貨車司機是威爾的人。

陸女士忘了那天是什麼原因,反正她走了一條她不常走的路,然後路過了車禍現場。

“老景,快打120!”

後面是景河東收的尾,他動了手腳,把景召的“死訊”傳達給了威爾,又給景召換了身份。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陸女士進行的。

景河東不記得自己的本姓是什麼,他的姓氏是隨了九爺景九祁,當年他受九爺之託,去陸家當保鏢,後來因為愛上了陸家二小姐,九爺就讓他隱退了。

*****

醫院。

“景召。”

“景召。”

“……”

景召睜開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陸女士見過小時候的他,認出了他手上的疤,所以喊他的名字:“景召。”

“景召。”

他眨了眨眼,仍然什麼也看不見,全身插著管子,他動不了:“您是誰?”

主治醫生說,只要四十八小時內,能恢復意識就能脫離生命危險。

陸女士終於鬆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陸女士趕緊衝門外喊了聲,“老景,你快去叫醫生。”

主治醫生過來,給景召做了檢查,並問了他一些問題。

他意識清醒,生命體徵一切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告訴醫生:“我看不見。”

陸女士急了:“醫生,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看不見?”

醫生說:“我們出去說。”

景召傷到了頭部,神經受損,而且還有淤血,醫生說視力恢復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嗅覺恢復不了。

陸女士安慰景召:“不用擔心,眼睛以後會慢慢恢復。”

景河東也安慰:“貨車司機已經伏法了,你好好養傷。”

貨車司機被威爾買通了,自己認罪伏法了。

景召還沒有摘氧氣罩,很虛弱,問了一句:“你們是誰?”

陸女士還在想該怎麼回答,該不該坦白自己的身份,卻又聽見景召問:“我是誰?”

陸女士愣了一下,又跑去叫醫生來。

景召什麼都不記得了。

主治醫生說,淤血壓迫到了神經,失憶可能是短暫性的,也可能是長期性的。

陸女士不知道現在的景召是做什麼,家住哪裡,她思前想後了很久,撒了個彌天大謊。

“景召,我是媽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