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沒有人看守,但何婉林的左手被銬在了床頭上。

她見到周憲欣喜若狂:“我就知道你會想辦法來見我。”她是裝病,為了出來和周憲共商大計。

“當然要來見你。”周憲反鎖上門,看看病房內,確認有無攝影頭。

何婉林迫不及待地問:“事情辦妥了嗎?商裕德有沒有鬆口?”

上週,周憲託律師給她帶了話,說有辦法救她出來,只要能說動受害人商裕德,讓他親口承認藥是他心甘情願吃的,不存在謀害一說。

周憲說,只要用股份和商裕德談,商裕德就一定會給她做無罪證明。

何婉林完全信任周憲,而且他們已經是夫妻,就把名下股份都轉給了周憲,讓他去談,讓他救來她。

周憲走到了病床前:“沒有鬆口。”

“他想要多少,一半還不夠嗎?”何婉林又憤怒又焦急,“不能全給他,全給他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周憲很冷靜地糾正她:“不是我們,是你。”

何婉林呆滯了幾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背光站著,臉上籠罩著陰影:“我沒去見商裕德,股份我打算賣了,賣給商領領。”

他沒騙方路深,他救何婉林出來,就是為了錢。

仇要報,錢當然也要拿。

何婉林難以置信:“你、你……”

“你還記得王治嗎?”

保險賠償八百萬,那是何婉林第一次嚐到金錢的滋味。

她怎麼會不記得,她記得整個過程,她特地挑了經常開夜車送貨的王治。

“你和王治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父親。”

何婉林臉色煞白,手攥緊了被子,手腕上的手銬被拉扯著,颳著金屬病床發出刺耳的聲響:“你接近我是為了、為了——”

周憲俯身,湊到她耳邊,用氣聲說:“為了讓你血債血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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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路深:從實招來,“貨”哪裡買的?

酒吧姑娘們: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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