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何婉林聽見聲音,坐了起來。

周憲進來:“醒了。”

何婉林高齡流產,身體還很虛弱:“你去哪了?”

“重案組的方隊來找我問話。”

“他沒為難你吧?”

周憲走到床邊:“我又沒犯法,為難不了我。”他調高床頭,扶著何婉林躺下,“方隊把項鍊帶回警局了,不知道還拿不拿得回來。”

“拿不回來你就再送我一條。”

周憲握著何婉林的手:“不生我氣嗎?”

他告訴何婉林,他之所以會在項鍊裡裝定位,是因為她上回去酒吧認識了一個駐唱歌手,還聊得很投緣。他說擔心她會喜新厭舊,所以在項鍊裡裝了定位。

何婉林深信不疑。

“要不是有那條項鍊,我估計沒命回來。”何婉林摸了摸小腹,攥緊手,“寶藍那丫頭是真狠,我也糊塗,身邊養了頭狼都不知道。”

以前她還總覺得寶藍太懦弱膽怯,不像她生的,沒想到青出於藍勝於藍。

“先別想那麼多,養好了身體再說。”周憲看到櫃子上的藥片,“藥怎麼沒吃?”

何婉林抓住他的手,很不安:“你會怪我嗎?”

周憲把藥放到她手裡:“怪你什麼?”

“孩子我沒保住。”

一開始,提議做試管的是周憲,他說希望有個小孩,那樣他就不擔心兩人走不長久。

這種話很容易讓女人昏了頭,何婉林再厲害,也是女人。

周憲兌了杯溫水給她:“不是你的錯。”

何婉林把藥吃了:“這次的事可能是我的報應,為了往上爬,我什麼噁心事都做過。”她放下杯子,“周憲,我不是好人,但我對你——”

周憲說:“我們結婚吧。”

*****

商寶藍被拘留了,除了律師,她不能會見任何外部人員。

“不是沒有證據嗎?為什麼還拘留我?”

她請的是帝國最會打刑事官司的羅錦成大狀。

“被害人親自指認,所以就算沒有證據,警方也可以先行拘留。”

商寶藍神色焦慮:“那要關我多久?”

“我已經幫你申請取保候審了,如果能透過,過幾天就可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