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來的那個急診醫生應該就是兇手。

但兇手怎麼能確保岑永青一定會去那個醫院?

方路深問老張:“在這之前,有沒有其他異常?”

“在服務區有人搶遊客的包,我讓老蔣和小林留下來看守,我去追小偷了,但那小偷跑得太遠,我怕犯人這邊出什麼事,就立馬趕回來了。”

“那段時間裡,有沒有人接近過岑永青?”

老張當時追賊去了:“我問問老蔣和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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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老蔣說:“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撞上來過。”

男人提前安排一出搶包的戲碼,調虎離山的同時,又製造混亂,隨後趁機接近岑永青,傳話於他,讓他裝病,假意裝作是來營救他的。

岑永青沒有退路,和商寶藍又在一條賊船上,只能冒險一試。

結果男人不是來救他,而是來滅口。

何婉林要懲治商寶藍,不可能對岑永青動手,商裕德還在療養院,除了岑永青在國外得罪的那些人之外,最有殺人動機的只有商寶藍。

“商寶藍應該還有幫手。”商領領躺在陽臺的搖椅上曬月亮,“不可能是商裕德,也不會是何婉林,還有誰會幫她?”

她想不出來。

景召點了一盤蚊香過來:“要看她手裡還有誰的把柄。”

帝都的六月底開始熱了,陽臺種了花花草草,有蚊子。

商領領撓了撓胳膊的蚊子包:“商寶藍會被放出來嗎?”

“證據不足,應該很快就會被保釋出來。”

商領領洩氣:“白白浪費了岑永青這個誘餌。”

“也不算浪費,她跟何婉林已經決裂了,一旦她出來,第一個就會找何婉林算賬。”景召進屋去拿止癢的藥和棉籤。

今晚最睡不舒坦的,當屬何婉林了。

“我真是低估她了。”

枕邊人問她:“商領領被綁架的事,寶藍有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