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橫。”

她和周自橫約定過,如果有一天他沉睡下去了,她一定要來叫醒他。

他答應了會拼命回來。

“自橫。”

秦響的聲音剛落,他就睜開了眼,跟做夢一樣,看見了最想見的人。

“秦響。”

“嗯。”

“秦響。”

“嗯。”

“秦響。”

周自橫光叫她,眼神黏著她不放,他在她前面一直都很會撒嬌。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了,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周自橫咧嘴笑了。

“你親我一下。”

秦響親了他一下。

他又提要求:“躺上來。”

秦響猶豫了幾秒,掀開被子,小心地躺到他旁邊,怕挨他的刀口,只敢佔一點點床位。

周自橫才不管刀口,把她拉過去,用力抱住:“我要再睡會兒,伱不要走。”他很累,很困,也很疼。

秦響不敢動:“我不走。”

周自橫把臉埋在她肩上:“陳野渡出來了你也不要走,我們最近換得很勤,我很快就會出來。”

“嗯。”

“陳野渡好煩。”周自橫悶聲抱怨,“他這幾年都在幹什麼,怎麼身上都是病。”

聲音越來越小,他像在說夢話:“也不知道看醫生。”

“他真的好煩……”

周自橫還是會埋怨陳野渡,會罵他,但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排斥了。

陳野渡疼的時候,周自橫還是會出來救他。

就像一開始,他是因為要救他,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