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喝中藥。”商領領苦著臉看袋子裡黑乎乎的液體,手臂壓在連線廚房和餐廳的中島臺上。

瓷磚很涼,景召把她的手拿開, 在她手臂壓著的地方墊了塊毛巾。

他試了試藥袋子上的溫度,再加了些熱水:“還吃冰的嗎?”

商領領立馬搖頭:“不吃了。”

“去把陽臺的冰激凌盒子扔了。”

“哦。”

哎,他管好嚴啊。

下午,商領領去了一趟深明醫院。

商裕德的狀況很不好,主治醫生建議儘快做肝臟移植。

商領領蠻有孝心地帶了個花籃過來:“聽蘇秘書說你找我。”

護工出去,帶上門。

半個多月沒見, 商裕德大變樣了,整個人水腫得厲害,因為肝臟出了問題,臉色蠟黃,毫無精氣神。

“昨天寶藍過來了,她說只要配型沒問題,就會給我捐肝。”

商裕德的肝臟衰竭得很快,來不及等醫院的器官捐贈者。

但親屬之間可以活體捐贈。

商領領從桌上拿了蘋果,用紙擦了擦,啃了一口:“恭喜啊,你死不了。”

還有下文,商裕德說:“何婉林不同意,她提了一個條件,要我把名下所有股份都轉給她,才肯讓寶藍上手術檯。”

商領領非常抱歉:“不好意思,恭喜早了。”

所以說啊,最毒的還是婦人心。

商裕德把床頭搖高,坐起來:“你去配型,你把肝捐給我。”

商領領笑了:“我親愛的爺爺,捐的是肝臟啊,不是頭髮,你說捐就捐,你算老幾。”

商裕德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股份我全部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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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