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記憶?”

陳野渡手裡握著關教授的把柄,不擔心他會再耍什麼把戲,如實回答:“只有幾個很短的片段。”

國內雙重人格的案例並不多,關教授之前願意配合陳尚清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拿陳野渡當臨床案例研究,他保留了很多關於陳野渡和周自橫的治療資料。

“你記起的那些記憶裡有沒有陳知禮死的那段?”

“有。”

關教授拿來電腦,點開一個影片文件。

影片是一段催眠的治療記錄。

“是他活該,他自己踩到了筆,摔到了我的刀上,這都是他的報應。”

關教授點了暫停。

陳野渡看著影片裡躺在椅子上的少年:“這是周自橫的自述?”

關教授搖頭:“是你的。”他補充說,“周自橫也做過類似的陳述。”

陳野渡沒聽懂:“什麼意思?”

“主次人格十三年前就融合過,只不過那幾次融合時間都非常短暫,有時候甚至只有一瞬間。”關教授沒有再隱瞞的打算,“這都是你爺爺的傑作,他介入過治療。”

陳野渡不到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陳知惠還在等他。

“她醒了嗎?”

“沒有。”陳知惠給他倒了一杯他喜歡的桂花茶,“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陳野渡坐下,茶杯已經溫了,帝都五月開始悶熱,他手腳依舊冰涼。

“周自橫也是我。”

這一點陳知惠已經猜到了。

“陳知禮不是小響殺的。”他異常的冷靜鎮定,“是我殺的。”

陳知惠很快抓出了重點:“你?還是周自橫?”

他想了想:“是我們。”

按關仲雍說的,那時候他和周自橫出現了短暫的人格融合。

再細節的他沒有解釋:“姑姑,這幾天幫我照顧好她。”

他要去抓大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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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一下:這裡野渡不是共享了自橫的記憶,而是自橫野渡以前就短暫融合過,比如抓龍的少年那裡的某個瞬間、失手殺人那裡的某個瞬間,是野渡也是自橫。只不過每一次自橫出來,陳尚清都會給他“治療”,阻礙他們繼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