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整,關仲雍教授在醫科大開講,主題是解離性障礙在多重人格上的臨床運用。

十點半,講座結束。

校方專門給關教授準備了一間休息室。

“關教授。”助理正等在休息室的門口,“有位姓陳的先生找您。”

關教授稍微失神了片刻,推開門進去。

“就知道是你。”

陳野渡抱著手坐在沙發上:“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為了什麼而來。”

關教授放下手裡的膝上型電腦,坐到陳野渡對面:“不管你想知道什麼, 我都無可奉告。”

陳野渡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桌上的檔案:“看完了再給我答覆。”

關教授伸手翻了幾頁。

桌上有兩份檔案,一份能讓他後半生富貴榮華,一份能讓他牢底坐穿。

他放下檔案。

“考慮好了?”

他根本沒得選:“你想知道什麼?”

陳野渡收起伸直放著的腿:“你給我做過兩次催眠治療,那兩次你掩蓋了什麼?”

*****

傍晚,陳野渡回到方山別墅, 剛好陳知惠在。

他一進來陳知惠就聞到了, 他喝了酒。

“回來了。”

他並沒有醉,走路很正常, 正常到有點機械:“我要睡會兒。”

陳知惠能感覺到,他情緒很不對:“晚飯呢?吃了嗎?”

他沒回答,進了臥室,把門鎖上。

陳知惠前去敲了敲門,但沒有得到回應。

十二小時後,天亮了。

陳知惠再次去敲門。

“野渡。”

房間裡毫無動靜。

陳知惠大點兒聲音:“我們談談。”

陳野渡還是不給回應。

十八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