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孩依舊尾隨著女孩,他們都穿著校服,不是初中就是高中。

為什麼不幫忙?

他沒那麼閒,趕著回家見秦響。

“怎麼不叫了?”

領頭的男孩染了一頭栗色的頭髮,手背紋了朵雛菊,校服外套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吹著口哨,一副問題少年的做派:“在學校不是很牛嗎?作業也不給抄,報告倒是打得挺歡。”

女孩應該是個好學生,戴著眼鏡,整套校服穿得整整齊齊:“別過來!”

四個男孩一起圍上去。

“怕了?”

女孩取下書包,把錢包掏出來:“我有錢,我可以把錢都給你們。”

栗色頭髮的男孩一把搶過錢包:“就這麼點,打發叫花子啊。”他把女孩逼退到牆角,玩了玩她書包上的吊墜,手順著往下,摸上女孩的後腰,“不如你陪我們玩玩?”

女孩驚恐地大喊:“別碰我!”

周自橫腳步停下。。

他這個人,沒同情心,沒正義感,有時候甚至還挺想報復社會,但他有件很討厭的事——騷擾未成年的女孩子。

他插著兜,走回去,踢了踢兩棟樓之間那顆已經枯死了的老樹:“喂,搶錢就搶錢,手得規矩。”

年紀輕輕的男孩狂妄得不行:“你誰啊?關你屁事!”

手還不拿開。

周自橫走上前,一腳踹上去。

另外三個男孩衝上去幫忙,但他們都是半大的少年,那裡幹得過打起架不要命的周自橫。

被踹到地上的那個“栗色頭髮”,趁著混亂撿了塊磚頭,瞧準周自橫的後腦砸過去。

結結實實的一下,砸出一聲悶響。

周自橫摸了摸後腦勺,眼神變了,他一把將男孩拽過來,摔到地上,抬腳踹他肚子。

他眼都紅了,踹得一下比一下狠。

給他做人格催眠的那個庸醫也說了,他大概有暴力傾向。

旁邊三個男孩見這陣勢都嚇壞了,不顧同伴,調頭跑了。

照周自橫這個打法,會死人的。

被欺負的女孩也嚇懵了。

所幸,周自橫的電話響了。

因為要送餐,秦響給他買了智慧機,原本那個二手的老年機跟收電器的換了五個盤子。

“自橫。”

周自橫這才收住腳,聽秦響說話。

被踹得要爆肝的男孩抓住空檔,忍著劇痛,連滾帶爬地跑了。

“我有事要告訴你,你今天能早點回來嗎?”

周自橫活動活動拳頭,太久沒打人,手疼:“什麼事?現在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