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何婉林外宿。

她十多年前就買了個小別墅,在蕭山,用來“金屋藏嬌”。商裕德一把年紀,她才看不上,夜夜笙歌快活得很。

不記得換過多少個了,但周憲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喜歡到她全然聽他的,還偷偷去做了試管。

聽見開門聲,何婉林放下酒杯,從沙發上起身。

“你怎麼才回來?”

周憲比何婉林小十一歲,正值壯年,跟何婉林好之前,在酒吧當調酒師。

“喝酒了?”

何婉林穿著絲滑性感的吊帶睡衣,沒骨頭似的靠在周憲身上:“一點點。”

他伸手,覆在她小腹上面:“你不能喝酒。”

“知道了。”

她小女人姿態十足,趴在周憲懷裡,精心保養過的手有幾道並不明顯的皺紋,指甲劃過周憲胸口,似有若無地撩撥。

周憲抓住她的手,捏在手裡把玩,他虎口有個紋身,硬幣大小。

“侯勇輝你認不認識?”

“認識,怎麼了?”

“你有沒有把柄在他手裡?”

何婉林身體坐直:“為什麼這麼問?”

一直以來都是周憲在給她出謀劃策,他機敏、警覺:“商裕德給他轉了一筆錢。”

何婉林當年也轉了侯勇輝一筆錢,讓他把岑永青推薦給商裕德。

眼下怕是要東窗事發了。

何婉林摸了摸小腹:“再過一個月,肚子就該遮不住了。”

得要先下手為強。

*****

景召週二上午走的。

五天過去,他還沒有回國。

“對不起領領,可能還要幾天。”

商領領窩在被子裡講電話:“你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危險的事?”

“不是。”景召說,“在談政府軍用器械押運的專案。”

“既然不危險,那我去看你吧。”商家那邊不用親自出手,殯儀館的事也不多,配音的工作都結束了,商領領這幾天挺閒的。

“一來一回太折騰了。”而且維加蘭卡到底不比帝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