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見過比景召穿西裝還好看的,欲得要命,釦子扣到最上面,不多露一寸面板,卻有種剋制又隱秘的性張力。

紅唇從衣領移到景召唇上。

他攬住她的腰回應,手指摸到拉鍊,輕輕往下拉。禮服的拉鍊開到了腰上,他手指掠過她的背,碰到了她後腰微微凸起的那塊骨頭。

裙子滑落,掉在地上。

景召收緊左手,把商領領箍進懷裡,貼在他胸膛上的身體柔軟得過分,他閉上眼,在吻她,空著的右手將放在盥洗池上的浴袍拿過來,給她穿上。

深吻結束,他這才低頭,幫她繫好腰上的帶子,左手伸到她後背,重新摸到她後腰的那塊骨頭。

“怎麼弄的?”

指腹下的那塊骨頭有點不同,往外凸起了一點,肉眼不可見,但手摸得出來。

商領領把壓在浴袍下的頭髮撥出來:“八歲還是九歲的時候,爸爸不在家,媽媽拿了行李要走,我抱著不讓她走,她推了我一下,我沒有站穩,摔到了樓下。”

她幫景召取下領帶夾:“那次之後我就不怎麼怕疼了。”

因為她落下了永久性損傷,對痛覺的感知變得不那麼靈敏。

景召壓低身體,讓她解領帶:“怪她嗎?”

商領領搖頭:“她不是故意的,她抱著我哭了很久,她之前都不怎麼抱我的。”

在那之前,她一直以為楊姝不愛她。

“我爸爸說,她不是不愛我,不和我親近是怕將來要離開的時候捨不得。”

他們結婚的第一年,楊姝就知道了商淮序的心理和正常人不一樣,他偏執、病態。

“爸爸也不是總關著她,她要是想走,是有機會的,但從那次我受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說過要走。”

商領領很少和人說起楊姝的事情:“如果她和異性說話了,或者她看異性了,也不一定,甚至是同性,爸爸都會生氣,然後就用籠子關著她。她不喜歡被關,她是一名很出色的舞蹈演員,她熱愛事業,也熱愛自由,她想飛出籠子。”

但楊姝終歸還是留下了。

“爸爸離世後,媽媽就寫了遺囑,把所有動產和不動產全部都留給我,還去做了公證,一旦我發生意外,財產全部歸還社會,一分都不會留給商裕德他們。”商領領垂下眼,有點難過,“她是在保護我。”

商領領那時候只有十四歲,楊家不會真護著她,父母留下的那些財富會危及她,但用得好也能保護她。

楊姝鋪好了後路,但商領領依舊怨她,因為:“她沒有留下來陪我,她吞了安眠藥,去找我爸爸了。”

景召說:“她應該很愛你。”

商領領不否認:“她更愛我爸爸。”也恨他,因為他打斷了她的傲骨,剝奪了她熱愛的一切。

曾經商領領以為她和景召也會按這一樣的路走。

“你呢?你從來沒和我說起過你的生母。”

景召提過幾次他的生父,卻從不提生母。

他抱住商領領,半張失意的側臉映進鏡子裡:“她不好,我不喜歡她,我只有一位母親,是陸女士。”

商領領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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