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秋是能說一個字就絕不說兩個字的性格。

她一點也不溫柔,若是生在古代, 一定是會上戰場的性子, 還是一個打十個的那種。

楊清池以前覺得自己會喜歡小意溫柔的,然後就被柴秋狠狠打了臉。

他低著頭, 眼睛在和自己的鞋帶較勁。

“有話就說。”

行, 她說的。

他抬頭:“上次的表白不算。”他憋了很久很久了,“我喜歡你, 第一次在球場上見的時候就喜歡你。”

他是一見鍾情。

那時候柴秋還沒有當他的體育老師。

柴秋皺起眉, 短髮別到耳後,看著就利索乾脆:“我——”

楊清池把話接過去:“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用提醒我。”

他沒想幹什麼,也不會逼著她回應。

他抓過她的手, 把藥瓶塞給她:“胃不舒服就少喝點酒。”

他本來就只是想給個藥。

他先出去了。

柴秋抬起眼皮, 方路明立馬往酒桶的後面貼。

柴秋目光收回, 轉身出去。

方路明舒一口氣, 拍拍胸口:“好險, 差點被發現了。”

早被發現了, 狗頭。

景召和商領領說過, 柴秋出自Golden World戰鬥力最強悍的屠鷹特殊任務組, 警覺性毋庸置疑。

*****

“你就是我妹妹認養的兒子?”

景召回頭。

陸常悠走過來。

陸女士和景河東私奔之後, 就再也沒有回過陸家,陸老爺子還在世時, 也只是景見會去帝都陸家探親。前些年陸女士和陸常悠還有一些往來,後來慢慢斷了, 姐妹兩個觀念不同,互相看不上對方的丈夫, 關係也就漸漸生疏了。

陸常悠之前沒見過景召,但聽季攀夕說起過, 老爺子的葬禮景召也沒來, 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是不是陸女士親生的,陸常悠不知道,也不關心。

“她和陸家的關係她都告訴你了吧。”

景召靠著餐桌,一隻手放在了上面:“她和陸家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