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起居的阿姨在裡面喊:“小胖,快進來,要睡覺了。”

小胖答應:“哦。”

他一拐一拐地跑進屋, 問阿姨:“那個姐姐還會來嗎?”

阿姨也摸不準:“會吧。”她笑問, “小胖很喜歡那個姐姐嗎?”

小胖甩開臉:“才沒有。”

過了一會兒,小孩聲音悶悶地承認:“就一點點。”

院長辦公室裡,電話剛掛掉,院長就猛地站起來。

護工小李問:“怎麼了院長?”

院長滿眼欣喜, 情緒很激動:“有人要長期資助我們孤兒院。”

國家撥下來的款項有限, 院裡很多殘疾的小孩得不到好的救治,這筆捐款是雪中送炭。

“誰啊?”

“朝陽集團。”

朝陽集團的名字取自景召和張揚。

商領領回到家, 往沙發上一趴, 不願動彈。

景召去倒杯水過來:“累了?”

“嗯。”

身體很累,但心出奇地平靜。

景召給她捏捏胳膊,手法挺專業的。

商領領有種骨頭開啟渾身放鬆的感覺,她翻了個身, 平躺著,枕在景召腿上:“你怎麼都不問?”

從三龍島回來, 景召就沒有過問什麼,只是單純地陪她。

“什麼?”

“我去見侯勇輝的事。”

“我說過,你可以和我說,也可以不和我說。”景召也猜得差不多了。

如果她是哭著說的,他倒寧願她不說, 他自然會有其他辦法知道。

商領領躺著往上蹭, 伸手抱住景召的腰, 把頭埋在他腰上, 是一種很依賴很放鬆的姿態。他給了她充分的緩衝和消化時間,她現在能很冷靜地說這件事。

“當年綁架案的主謀是商裕德,他讓綁匪指定我媽媽去交贖金, 是想讓我媽媽死在維加蘭卡。”她可以更大膽的猜測, “或者,連我一起。”

和景召猜得差不多。

“可他沒想到是爸爸去交了贖金。”商領領甚至懷疑,爸爸的死不是綁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