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橫也歪了下頭,目光和景召對上,眉眼裡透著一股遊刃有餘的戲謔勁兒:“我覺得他不怎麼樣,你覺得呢?”

他是想套話。

景召的回答四兩撥千斤:“我不覺得。”

周自橫覺得沒意思,不再問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小區,景召的目光往周自橫拎手裡的塑膠袋上掃了一眼,雖然不經意,但周自橫還是眼尖地發現了。

“有什麼好看的?不認得?”周自橫從塑膠袋裡拿出一盒,遞給景召,“喏,送你,就當利息。”

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寫著:超薄。

景召沒接,把視線移開,但也沒不自在,就是很鎮定正經:“用不著。”

周自橫把盒子又塞回自個兒的袋子裡,拖著調子哦了一聲。那語調太奇怪,不知道是在調侃景召不用,還是在嘲笑景召不用。

景召懶得接話,他和周自橫還沒熟到分享避孕套。

等電梯的時候,景召接了一通電話,他把手機放到耳邊,嗯了一聲。

方路深說:“推明悅兮下樓的兇手找到了。”

“誰?”

“梁建斌的妻子何田。”

何田完全有殺人動機,這個結果不令人意外。

景召問:“花盆是誰扔的?”

“何田說是明悅兮。”方路深思忖了會兒,“有件事挺奇怪的,有目擊證人看到商請冬也去過樓頂,他自己也承認了,說上去吹風,不過明悅兮已經死了,他說什麼都死無對證。”

電梯門開,兩人進去。

周自橫在五樓下了電梯,天已經開始變暗,走廊的聲控燈亮了,他開門進屋。

秦響從廚房出來:“你去買什麼了?”

周自橫提起手裡的袋子,耳朵也會紅,但目光無比坦蕩:“前天買的用完了。”

秦響:“……”

周自橫是真的直球,除了第一次,他都有在認認真真地避孕,甚至認認真真地研究各個款式。

過了好久,秦響:“哦。”她不看他手裡的袋子,“吃飯了。”

她去廚房盛飯。

周自橫把袋子放在沙發上,也去了廚房,待在門口:“秦響。”

秦響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