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穿了一件薄得過分的裙子,像一棵纏人的菟絲子,鑽進了少年的懷裡:“你不要動。”

她悄悄說:“我要試試。”

被子下,手在作惡。

那時候小魔女還尚未行成年禮,帶著她的景召哥哥去偷禁果。

沙畫又被打散,場景再次轉換,這次入目的是一片白,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病號服。

還有女孩白色的裙襬。

“景召哥哥。”

少年坐在病床上,車禍手術後他短暫失明,尋著聲音問:“你是哪位?”

女孩慌張地跑出去,掉落了腳踝上的紅寶石腳鏈。

這是十八歲的最後,小魔女弄丟了紅寶石,景召忘記了她。

夢到這裡結束。

商領領睜開眼睛,看到了剛剛在她夢裡的人。

她下意識地喊他:“景召哥哥。”

景召愣住了,掌心還覆在她額頭上。

他的手很涼,商領領終於從夢裡出來,意識清醒了。

她反應很快,立刻解釋:“你媽媽說,景倩倩管你叫哥哥,讓我隨它的輩分也叫哥哥,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這麼叫了。”

景倩倩是這樣叫哥哥:喵。

陸女士為了拉情哥哥情妹妹這條紅線,連貓都不放過,也是拼了。

解釋完,商領領眨巴眨巴眼:“你是在摸我嗎?”

景召不慌不忙地把手收回去:“已經退燒了。”

“哦。”

不管,就是摸了。

商領領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他,高燒過後的反應全寫在臉上,眼尾泛紅、瞳孔溼潤、唇色淡淡、面板透白,有種脆弱的美感。

景召把落在她臉上的目光移開,後退了一步:“這是最後一瓶,還有幾分鐘就能輸完,我先回去,有事你喊護士。”

他轉身要走。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他又停下腳來。

商領領從病床上坐起來:“你不想知道我夢見了什麼嗎?”

他回頭,拒絕得很乾脆:“不想。”

一點情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