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小九爺叫什麼好。

小九爺說:“叫守月吧。”

名字取得有點隨便,也不適合糙男人。

那段時間小九爺天天看月亮,身邊的人都知道他魔障了。

“因為月亮?”

“嗯。”

他不太滿意:“你有點自私。”

小九爺承認,還道了個歉:“對不起啊。”

後來他就離開了維加蘭卡的總部,來了帝國分部,受商裕德僱傭,去監視商領領。

他神出鬼沒,只在被需要的時候出現,比如現在,小九爺需要煙。

作為下屬,他不該多嘴的:“為什麼不和她明說?”

景召抽完了半根菸,才開口,聲音已經被燻啞:“是我沒做好。”

他最開始的規劃裡沒有商領領,所以一開局他就錯了。

在任何人看來,這段感情都是他在主導,但事實上,瞻前顧後的是他,沒有把握的也是他,不敢坦白的還是他。

今天下午,肖敏問他:“你也覺得她善良可愛嗎?”

當然不。

他從始至終都不是愛商領領的善良可愛,所以當肖敏放出那段剪輯後的錄音,他一點都不驚訝,相反,有點想毀屍滅跡。他一直在等開誠佈公的時機,所以在這之前,他不需要任何人、也不允許任何人來告訴他商領領是什麼樣的人。

“那我捅死你,再跟你道歉怎麼樣?”

“我喜歡你這樣聽話的人。”

“是補身體的好東西。”

“肖小姐,以後要學乖知道嗎?”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再有下次,餵你吃什麼就說不準了。”

肖敏想替自己出一口氣,以為憑這些錄音能在景召那裡撕開商領領的偽裝。

才八點多,紅柳巷的夜市剛剛開始,滿街都是小吃攤,還有人搭臺在唱黃梅戲,熱鬧得很。

老巷子的路有點窄,逛夜市的人又多,商領領的車停得遠,她步行過去。照相館外面的燈亮著,燈下有道斜長的影子,安安靜靜地立著。

景召是個灑脫的人,灑脫的人似乎總偏愛熱鬧,他好像不,他喜歡獨處。

商領領穿過馬路,奔向他:“你怎麼在外面啊?”

因為沒心思處理工作。

他牽著她進屋,關上門,一句話沒說,把她抵在門上,吻她,撕咬她的唇。

顧不上溫柔,他吻得挺狠,大概是弄疼了她,她把他衣服攥得很緊。

他對她其實是有破壞慾的,他是個矛盾的人,理智與瘋魔並存。

他第一次手不規矩,解了她裡面的衣服,慾望來得有點兇,他沒控制,也控制不了。

“領領。”

商領領聲音太軟,應了聲。

景召聽見自己的嗓音發緊:“你總是不知道,我在國外的時候,很想你。”

所以白天才會問那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