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癢癢的,是一縷頭髮鑽進了衣領下面。

她扔掉紙巾,把領子往下拉了拉,抽出那縷頭髮,髮梢垂落下去,白皙的脖子露了出來。

在鎖骨上面一點,有個紅痕。

商領領愣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不是她在做夢。

腦子裡開始自動拼湊,開著暖氣的客廳、茶几上的禮盒、散亂的毛絨毯子,還有抱著景召的她。

“你有沒有生日願望?”

她眼裡溼潤,像有一汪清泉,清楚地映出了景召的模樣:“你告訴我,你的願望是什麼?我幫你實現。”

景召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俯身,讓自己的影子蓋住了她。

“商領領。”

她醉醺醺地答應:“嗯。”

景召任她摟著脖子,彎著腰半跪在地毯上,她眼裡他自己的影子近在咫尺。

隔得太近,呼吸纏繞。

他說:“我不想要相機。”

“那你想要什麼。”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

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一開始就是瘋狂又直進的掠奪,他甚至沒有耐心安撫她,甚至咬疼了她。

商領領是獅子,但他不是黑斑羚,他是能克獅子的猛獸。

一個吻,又欲又暴烈。

她喃了一句疼,但景召沒有停,一隻手緊緊箍著她的腰,一隻手握著她受傷的那隻手,舉到了頭頂。

“景召……”

他嗯了聲。

商領領推了推他:“熱。”

他解下她的圍巾,聽她在耳邊輕輕地喘。

他拍了拍她的背,等她適應。他輕輕啄吻她嘴角,聲音沙啞:“對不起,領領。”

他明知道她的意識已經迷糊了。

他將她抱起來,分開她的腿,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她酒沒醒,暈暈乎乎地趴在他肩上,任由他拉開衣領,吻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陸女士那通電話,景召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繼續。

“領領。”

“領領。”

他不厭其煩地叫著她的名字,懷裡的她已經睡著了,他輕吻她的手,結束了這次荒唐又放肆的冒犯。

陳野渡總說他無慾無求,不,他對商領領有欲。

*****

商領領把衣領整理好,從洗手間出來。

景召還站在剛剛她進去時他站著的地方,他在拒絕一個女孩子的搭訕。

“不好意思了,我手機沒有電了。”他沒有給人難堪,說得禮貌委婉。

女孩悻悻離去。

景召抬頭,看到商領領,她站在門口不動,他走過去:“怎麼了?”

商領領紅著臉,稍稍仰頭,看景召漂亮的眼睛:“你怎麼走到哪裡都遍地開桃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