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悅兮給製片人敬完酒後,跟喬爽進了棋牌室。

喬爽關上門:“那個Ruby怎麼還跟關山山聊上了?”

明悅兮沒心思管這些,問喬爽:“你那邊打點得怎麼樣了?”

喬爽比了個OK的手勢。

明悅兮說:“把小晴叫過來。”

小晴是明悅兮的助理。

快九點了,是城市最熱鬧的時候。帝都有個景點,叫紅玲塔,紅玲塔修建於戰亂時期,來紅玲塔參觀的遊客或許都聽導遊說過這樣一句話——如若兵臨城下,則紅玲塔亮。

陳野渡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到的通行證,竟帶著拍攝組上了紅玲塔。

遠遠望去,一輪明月高懸塔頂,顏色層次分明,最上面是白色的月光,往下是紅色的塔,再往下是參天大樹上、壓在枝頭的皚皚白雪。

塔與月光之間,站著景召,他低著頭,正在給相機換鏡頭。

陳野渡叫了他兩聲,沒有得到回應,過去問:“你今天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景召平時的拍攝效率很高,但今天除外。

他不說,陳野渡就大膽地猜:“女人問題?”

鏡頭擰到一半,停住了,景召沉默了挺久,應了聲:“嗯。”

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景召居然會因為女人困擾,陳野渡還以為他已經看破了紅塵,要做一輩子和尚呢。

要不是紅玲塔上禁菸,陳野渡定是要點上一根菸的:“說說。”

景召平日裡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往外說,只有今天反常。

他把還沒換完鏡頭的相機乾脆扔到一邊:“我一開始就沒有成家的打算。”

這個陳野渡知道:“然後呢?”

他又沉默,在想措辭。

等了半天,陳野渡聽見他說了一句:“我冒犯了她。”

語氣有點懊惱。

但也不像後悔。

冒犯?陳野渡不是什麼君子,想事情的尺度大:“你們睡了?”

景召語塞了幾秒:“……沒有。”

他也就說了兩句,好在陳野渡夠了解他,聽得明白他在困擾什麼。

作為旁觀者,陳野渡的看法是:“斷得乾淨就斷乾淨,斷不乾淨就別糾結。”

景召沒接話,看著遠處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