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華城有一個很大的房子,”少女的眼裡滿懷期待,“你要不要到我家玩?”

他回答:“我們不是很熟。”

哦,這樣啊。

那多見幾次就熟了。

週一下午,景召有兩節大課。

他剛坐下,一支粉色的筆頭擱到了他肩上,並輕輕敲了敲。

“景召哥哥。”

他回頭。

商領領坐在他後面,單手支著下巴,一雙鳳眼正神采奕奕地看著他。

她穿著湖藍色的絲絨連衣裙,漂亮又惹眼,因為這聲景召哥哥,周邊很多目光都望了過去,尤其是女生。

景召不住校,平時又總是獨來獨往,也就和幾個經常一起打球的同學走得稍微近一些。他從不參加班集體活動,也沒有社交娛樂,但這不妨礙他在女生群體裡受歡迎。

新生班會那天,景召上臺,只說了一句自我介紹的話,從此之後,景召兩個字就成了31屆攝影一班女寢臥談的最高頻詞彙。明追暗戀他的女生兩隻手數不過來,但沒有一個跨得過景召的社交距離。

所以這一聲景召哥哥,瞬間就抓住了四面八方的耳朵。

景召問那小姑娘:“你不上學?”

小姑娘手捧著下巴:“我已經保送了呀。”

她旁邊空的位子有人坐下了。

對方認出了她:“旁聽生?”

是上回被商領領罵白痴的那個男同學。

“你認錯人了。”

男同學很肯定:“就是你啊,旁聽生。”

商領領當然不會承認了,她面不改色:“我是高中生。”

高中生?

男同學心想可能認錯了,他朝景召擠眉弄眼:“你妹妹?”

景召說:“不是。”

那估計是情妹妹,男同學給景召扔了個“別解釋我懂”的眼神。

景召沒搭理他。

教室裡人越來越多。

商領領掩著嘴做小喇叭狀:“景召哥哥,你要不要去我家玩?我家裡有很多很多相機。”她往前湊,到他耳邊循循善誘,“你到我家玩的話,我可以全部都送給你。”

景召翻開書:“我要上課了。”

商領領:“哦。”

不上鉤呢。

商領領不上課,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週五,她又去了景召學校。她總找得到他,他剛上完課,她就出現了。

學校的櫻花都開了,粉白色,一簇一簇的,少女穿梭在樹影裡。

“景召哥哥。”她喊得越來越順口了,“明天週末,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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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