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也不上臉,就是眼神會稍微迷離一些,耳朵有點紅,其他看上去都很正常,如果你不跟他說話的話。

“喝了多少?”

“不記得。”他腳步也不晃,補充回答,“很多。”

“跟誰喝的?”

“旅遊局的人。”

他應該是醉了,所以眼睛一定盯著商領領的臉,有一點乖,甚至有一點呆。

商領領問他:“你房間號多少?”

他說:“忘了。”

“鑰匙呢?”

他想了想,從外套的口袋裡翻出鑰匙,給商領領。

鑰匙上面有房間號,在15樓。

商領領進屋拿外套,景召就站門口,也不走,但也不跟著進去。

她穿好衣服,取下自己房間的鑰匙,關上門。

“你能走直線嗎?”

景召說:“能。”

“走給我看看。”

他轉個身,走了幾步。線不直,是彎的。他就走了幾步,然後不走,回頭看商領領,似乎在等她的指令。

商領領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你走不了直線,所以我得拉著你。”

“嗯。”

完全喝醉狀態下的景召,不會拒絕商領領的任何行為。

商領領七年前就幹過這事兒,把人弄醉,然後帶他做壞事。

商領領帶著他去坐電梯,中途有人上來,他把商領領拉到左邊一點,離陌生人遠一些。

下了電梯後,商領領看他腳步越來越慢:“你是不是困了?”

“嗯。”

她想套話:“那你為什麼來找我?”

“我記得你的房間號。”